去吃了個簡餐,點了兩人份的套餐,幾口下去就吃飽了。
吃完飯也不過晚上六點多,兩人走著走著就到了外灘。他記得她以前不開心的時候,總要他帶著來外灘聽鐘聲。那種由遠及近,貫穿整個城市上空的空靈聲音,像是能飄進人心裡。
這幾年外灘的遊客越來越多,尤其是到了晚上,更是多了一些附近學校下了課來散步的小情侶。
有兩個穿著校服的高中生經過的時候,女孩的鞋帶散了,男孩蹲下身為她綁鞋帶。恍然間覺得這樣的畫面既普通又熟悉,她轉過頭,剛好杭迦白也在看著那裡。他倒是不怎麼避諱,直接問她還記不記得從前。
紀桐這姑娘從小就古靈精怪,他以前每次幫她綁完鞋帶,總免不了被她順便調戲一番,她喜歡故作受寵若驚的樣子說:“愛妃為何行如此大禮,快快平身。”
他倒是不介意她對自己的稱呼,反正“愛妃”平身後總能得到女王大人一個主動的親吻。
江上往來的船笛聲把紀桐的思緒扯回現實,那對小情侶已經走遠了,而杭迦白雙手十指交叉隨意地搭在欄杆上,俯身望著水面上的倒影發呆。他穿得很單薄,襯衫外面套了一件黑色毛衣,江風颳過的時候,連包裹得嚴嚴實實的紀桐都起了雞皮疙瘩。
於是她上前兩步與他並肩,“杭迦白,你不冷嗎?”
他搖頭,微笑著卻沒說話。
“你今天也去看我爸爸了,是嗎?”紀桐跟他一塊倚在欄杆邊,側身面朝他,篤定地說,“不然不會那麼巧,在那裡遇到你。”
“對。”杭迦白坦然承認。
事實上他沒什麼好遮掩的,這麼多年來一直是這樣,哪怕在國外唸書的時候也會請假回來一趟,只是剛好從沒遇上過她而已。
“我一直想跟你道歉,當年不懂事,怪你沒及時救爸爸,其實和你根本沒關係。”她的眼底倒映著遠處明明滅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