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漣漸漸變得少言寡語,唯有在他面前才能顯得輕鬆些。。
。。。
“接著!”
墨漣正坐在湖邊發呆,忽然聽見身後有人叫他。
回頭的同時,墨漣眼明手快的接住了迎面向他拋來的一個圓圓的東西。
手掌般大小,剛好握住。
傾竺啃著手裡的蘋果走過來說,
“嚐嚐,甜著呢。”
手心的觸感黏黏膩膩的,墨漣把手裡的蘋果翻過來看,果然發現有破損,黃色的果肉□□在外,周圍還有一圈牙印。
“。。你下回能不能給我個完整的。”
傾竺大大咧咧的嚼著蘋果說,
“我得挑個最甜的給你。”
。。。。
他當傾竺是朋友,無話不談。直到有一天,傾竺喝醉了酒,兩人坐在明月涯,傾竺第一次抱住了他。
他伏在他的肩頭,醉眼朦朧的望著他的側臉,撥出的酒氣撲在他耳邊,
“如果早知會有這麼一天。。我寧願當初不帶你回來。。”
“你寧可留在二哥身邊做著旁人的替身,也不願在我這兒做你真正的自己麼。”
都說酒後失言。可這‘失言’的背後又有多少是趁著醉意說出的真心話。
墨漣卻是這樣回答他的。
“也許,我生來就是他的替身。。”
多卑微的一句話。。
他本以為可以一直這樣下去,在鏡花水月的虛空假象中幻夢如痴。
可到了最終,當成曦發現他真的愛上自己的時候,毅然決然的切斷了跟他所有的關係。
墨漣呆呆愣愣的望著緊閉的殿門,那種孤獨與絕望,劇烈的撕扯著他的身體,噬咬他的靈魂。
在旁人輕蔑的目光下,他跪在成曦的殿門外,嚎啕痛哭。
只要能日日仰望他的鼻息,他寧願卑賤到塵土裡,
成曦的枕旁有過許多男寵,但旁人不知道的是,他與墨漣從未有過床笫之歡。
墨漣曾脫光了衣服,乞求著,願一生做他的代替,無悔無怨。
可得到的,只有絕望而已。
也許是因為墨漣太過執著,也許是因為成曦對他還是有著些歉疚與憐憫。他終於還是同意了他的要求,只是,他不能再叫他的名字,只能喚他‘主人’。
曾經擁有的,不過都是南柯一夢罷了。
到底是愛著,還是愛過。悲傷時的傾訴,歡樂時的分享,他漸漸從與傾竺的言談笑語中,朦朧了曾經堅定的答案。
至少在他面前,我還能做真正的自己。。
過往的回憶在腦海中飛速掠過,失神之際,傾竺已經站起身來,從他身旁走了過去。
傾竺開啟殿門,日光強烈的照了進來,迎向那雙已漸入冰冷的眼睛。。
“傾竺大人。。”徘徊在門外的眾人見傾竺出來,忙不迭的上去問,“陛下他。。”
“陛下?”傾竺冷冷的斜過眼睛,看著那人,說,“你指的陛下,是誰?”
眾人皆是一個愣怔。
他的聲音不高,卻足以讓任何一個人聽清。
“自今日起,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