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殿內是真的安靜了。
傾竺和晟淵不約而同的停了手,看清周圍的環境後,才意識到這一番目中無人的折騰,是真惹得成曦生氣了。
傾竺訕訕的站在一旁,沒敢說話。
晟淵有些不甘心的單膝跪地,低頭道,“臣該萬死!”
堂下安靜的落針可聞,成曦也沒急著說話,帶著一抹笑,他輕輕的撫著自己的下巴,半響才道,
“怎麼不繼續了。朕可等著看呢。”
殿內冷意不散。
原先還在爭論的眾人現在個個面面相覷,噤若寒蟬。
成曦一眼瞥過跪在地上的晟淵,和站在一旁的傾竺,笑道,“想來是朕太過懶怠,竟沒發現二位大人還有這樣的好本事。”
傾竺聽著成曦說完,微一嘆氣,略帶著些不情願的屈下身,低低道,“還望陛下恕罪。”
成曦看著傾竺,雖是面上帶笑,可那爬滿大殿的冰霜卻沒有減少一分。反倒是瑟瑟涼意越來越強,另殿中眾人均感深陷數九寒天之中。
墨漣也是連忙跟著俯身跪下,惶恐道,“一切皆因墨漣而起,請主。。。請陛下恕罪!”
“怎麼。威風耍夠了,才想起再行君臣之禮麼。”成曦將身體向後靠了靠,“你們,把這裡當成什麼地方了。”
成曦的語氣輕鬆的就如與老友聊天一樣,卻讓原本就緊張的空氣更添一份壓抑。
流動的空氣也似如凝住的寒冰一般,只覺蝕骨冰寒隨著呼吸貫徹心肺。
冥傲站在殿中,乾笑了兩聲,道,“晟淵大人和傾竺大人不過是一語不合,因著一時衝動而有了些不敬之舉想來也是無心之失,陛下不妨。。。”
成曦抬手打斷了他的話,“朕無意怪罪任何人,只是有些話,想現在說清楚。”
說完他看了眼立於一側的沐湮,沐湮早將落在他身上的目光收回,只盯著地面的某一處,神色冷淡,靜如雕塑。
成曦緩緩起身,繞過寬大的桌案,一步一步的走到堂下。
墨漣三人沒他的准許也不敢起身,成曦踱著步,眼神銳利直掃眾臣。
“朕,雖是剛剛登基,卻不代表會給你們時間去適應,先帝的規矩多,到我這裡,你們只需記住誰才是這朝堂上的主人。像今天這樣的事,只當一個警告,下次再犯,那麼碎了一地的,可就不止這些木刺了。”
說著他轉所身,對著冥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