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帶走。”
“不知大人為何抓我,草民何罪之有?”
那大人又冷笑,道,“本官奉旨辦案,你若是有冤,那就找皇上說理去。”說到皇上,他抱拳恭敬無比,看向宋雨仙時又換上了輕蔑的神態。
“草民無權無勢,如何得見皇上?”宋雨仙又反問,若那皇帝手底下都是這樣的走狗,那黎民百姓豈不是都要遭殃。
不分青紅皂白,不辨忠奸善惡。
“你若是有命,自然能見到。”捕頭諷笑,又冷道,“帶走!”
說罷便有隨從將他綁住,又矇住了眼睛,往客棧外頭押送。宋雨仙一瞬被遮住了雙眼,暫時的失明使得他有一瞬緊張,不過又繼續留意其周遭的動靜起來。
等到秋小風回過神來,才發現宋雨仙已經被人給帶走了,現如今也不好追出去,為了防止人作亂謀害,只能通知了幾個白首門的手下,讓他們緊緊跟住、以防不測。
宋雨仙被推搡著走了一會兒,雖然被遮住了眼睛,看不見四周,但仍然能夠感覺到四周光線明滅。幾明幾滅之後,忽然聽到有人在說話,“大人,那刺客依舊不肯說出偷盜何物。”
“哼。”那人命人將盟主宋雨仙眼睛的黑布摘下來,宋雨仙見四周捕快侍衛走動,想必就是刑部了,捕頭又說,“將他關起來。”
宋雨仙便被鎖進了牢房裡。
行走之中,宋雨仙感到這牢獄格外陰寒無比,不知多少冤魂枉死這裡,各個牢獄中都有被嚴刑逼問得鮮血淋漓的人,宋雨仙聽到押送他的兩個獄卒說話,“就把他關進丙甲牢獄之中,先前那凡犯人死了,正好空缺。”
宋雨仙被關押進去,佩劍早已經不知被扔到了何處。等到那獄卒走後,宋雨仙看了看那鐵索,試著用內力一震,簡直不費吹灰之力就就將其扯斷。宋雨仙從牢獄裡出來,一路沿著前面走。走了不多時察覺前面有獄卒經過,便藏在拐角處等待。
那獄卒說著話,沒有太留意,等到走進就被宋雨仙打暈,扒了衣裳扔進了方才他呆的那個牢房裡。
宋雨仙換上衣裳,往方才那方向走,沿途看到幾個人犯張著血淋淋的手,高喊著“放我出去”“你這狗官”之類的胡話。宋雨仙心中悵然無比,只是尚無餘力救他們出去,只能先去看看越瓷如何了。
又過了幾個牢房,果真看見了越瓷。
以往宋雨仙在秋小風的白首門裡看見過他,因而有幾分熟悉,此刻他進了牢獄,已經被鞭打得人不人鬼不鬼,氣息奄奄就快要斷絕似的。
宋雨軒見四下無人,連忙弄斷了鐵索,跟著就推開牢門走了進去。
越瓷彷彿死了一樣,聽見人進來也不動一下。
宋雨仙連忙過去拍了拍他的肩膀,低聲道,“越瓷!越瓷,你醒醒!”
宋雨仙正在不知如何是好,這刑部大牢進去容易出去難,何況是揹著一個人了,除非越瓷能清醒過來,方能有一線生機。
忽而越瓷猛然睜開了眼睛,一匕首扎進了宋雨仙的心窩裡。
宋雨仙還未曾反應過來只覺得心口一痛,連忙劈手一掌打過去,越瓷便又被他打暈過去,宋雨仙將匕首拔出,眼前一陣一陣的犯暈。
幸而他太過慌亂,這一匕首沒有扎深,否則他宋雨仙只怕要命喪於此了。宋雨仙想罷只覺得喉嚨一甜,血順著唇角流下。他忽然又想到什麼似的,往越瓷臉上摸去,摸到了□□的輪廓,揮手摘下來,卻發現這人不是越瓷。
竟然是有人故意設下圈套將刺客放在這裡,好請君入甕。
對手心計之深不可小覷。
宋雨仙當心這人記得自己容貌,便用銀針扎瞎了他的雙眼,鎖住了他的啞穴。即便日後有人察覺出來,也定然拿不出證據說他宋雨仙殺人害命。
宋雨仙做完這一切,只覺得呼吸有些閉塞,眼前一陣一陣的犯黑。
眼見四周侍衛又要過來,只怕多留恐生變,宋雨仙連忙起身,撐著無人將一切恢復原狀,自己復又回到了牢獄中,又將獄卒的衣裳給互換回來。
宋雨仙無法在保持頭腦清醒,忍不住昏睡過去。
秋小風立即傳信給齊無怨城主,齊無怨雖說為一方之主,同刑部沒有太大的關聯,但是畢竟也是身居要職,就算是刑部也不敢不賣他面子。更何況刑部的人無憑無據,胡亂抓人也就罷了,又抓了城主的侄子,此事當善了,因而必定也不會多加阻攔。就算此事不妥,安國公蟄伏朝堂多點,這點忠臣還是有的。
齊無怨直接到了刑部,一番計較之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