祈荼又敷衍解釋了幾句,就把宋雨仙拉走。宋雨仙氣鼓鼓的掩上房門,道,“我覺得他看起來不像個壞人。”
“魔教教主?”
宋雨仙欲言又止,“雖說這人有些捉摸不透,但我可沒親眼見到過他做的那些壞事!”
祈荼有些奇怪,靜默道,“那你又為何要同我離開?”
宋雨仙伸手抓了抓頭,“你是不能明白,有些人你明明沒看他做什麼壞事,又好說話得很,但你就是很怕他!還是離得越遠越好!”
“那便是因為,你拿不準他心裡想什麼,他現在不害你,以後呢?”祈荼拿起茶壺,到了一杯水在白瓷杯裡,嫩綠的茶葉旋轉沉浮,騰騰熱氣氤氳。
祈荼將茶水遞到宋雨仙手中,宋雨仙方才吼得太大聲,此刻才覺得嗓子有點受不了,慢慢吞了一口茶水,緩過來才道,“不清楚。”
“若不是魔教追殺,我也不會被奪走了棋譜。”
宋雨仙沉默。
“他不做壞事,就不能讓那些手下去做?你又如何知道?”
“你原本沒打心眼裡憎惡魔教,因而別人如何說,你也只是表面上義憤填膺而已。”
“曲水山莊之事,我也聽說過,傳言便是有不長眼的紈絝子弟言語冒犯了幾句,魔教便下了殺令,滅了曲水山莊滿門。曲水山莊一百三十一口人,全都死了。當日血流成河,你又曾見過那人間慘景?”
“你說的那種人,便是城府極深,面上掩飾得似模似樣,實則心如鐵石,不可轉矣。”
宋雨仙端著茶杯的手微微發燙,瞧見祈荼面色冷漠,右手捏成拳頭又鬆開,眉頭微微蹙起,十分嫌惡的模樣。
他倒是忘了,祈荼也是被魔教加害過的人,若不是倒在他家門口,興許已經丟了命了。
魔教——
到底又為何是魔教——
宋雨仙清楚得很,只是沒什麼體會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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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小風原本是個活潑的人,此刻病懨懨地走在街頭,皆是因為某個美人昨天夜裡體力過剩。東籬伸手挽住他的手臂,伸手摸了摸秋小風的額頭,關切道,“小風,是不是不太舒服啊?”
秋小風黑著臉,盯著東籬看了一會兒,帶著哭腔道,“你喪心病狂!你就不能讓我在上面嗎?”
大庭廣眾之下,東籬伸手摟著秋小風的腰,在他額頭上親了一口,“這就要你自己想辦法了,我也沒說不許。小風。”
秋小風牙咬切齒,你那麼聰明,什麼都能識破,我怎麼我怎麼——
“這是什麼地方?”
“司春城。武林盟主呆的地方。”
秋小風傻兮兮地道,“盟主思春?”
“誰又知道呢。秋大哥,你理當來過此處吧?若非在此遇見了武林盟主,你又怎會去魔教刺殺教主呢?”
秋小風往四周望了望,只覺得轉來轉去這些街道都是一樣的,沒什麼不同之處,摸了摸頭,“沒印象。”
“小風真是貴人多忘事。”
“只是這地方人怎麼這麼多?擠死了。”秋小風被旁人推了一下,又往東籬身上倒去,一個不留神,腳又被踩了,心中怨念無比。
“小風難道不知?”
“什麼?”
“武林盟主辦了個奪寶大會,奪的就是九泉棋譜。”東籬笑了笑,伸手輕輕摸了摸他的臉,溫柔道,“小風,你要是想要,也不是沒有辦法。”
“那是什麼東西?”秋小風眨巴眨巴眼睛,疑惑。
“就是棋譜。大家都在爭。”
秋小風一聽,避之不及,“不要!”
“嗯?”
“我一輩子都不想下棋了!”秋小風想到這裡還有點深惡痛絕。
“不下就不下吧。”東籬在一家客棧門前停下,道,“我們就在此歇息吧。”秋小風一仰頭,瞧見客棧上有幾個字“長生客棧”,燙金的大字,氣勢非凡。客棧裡進進出出的人不少,定然生意紅火,尤其是這幾日人來人往,人氣都聚集起來。
兩人一走進去,那客棧掌櫃十分和顏悅色,為難的擺了擺手,“對不起啊客官,小店客滿了。”
“客滿?”東籬遞上一塊牌子,問,“我可給足了一年的銀子。”
那人一看,立刻道,“您樓上請。”
東籬拉過秋小風,輕輕捏著他的手,道,“小風,你可別走丟了。”
秋小風原本還在奇怪為什麼東籬有這些東西,還在外邊常定了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