壽”字。
唐嚴只看一眼:“我無意綵衣娛親充作孝子賢孫。”
唐孔貞嫻女士面上露出幾分倦意:“你姓唐。”
“即刻致電戶籍所,短則幾分鐘長則十五個工作日,誰管我叫詹姆斯·邦德還是阿道夫·希特勒。”
“這麼倔,是像誰。”她放下杯子,幽幽嘆氣,“如今你也好有孩子,理當體諒不易。天下無不是之父母。”
難怪今天打扮如此素淨,哀兵之策。
“看來是那位威風凜凜的唐老太君終於捨得鬆口。恭喜,夙願得償。”唐嚴勾起一邊嘴角。
“你以為是為著誰?老夫人昨日還與我說,知你這些年一個人,怪心疼嘆息的。”唐孔貞嫻女士又自手袋裡拿出一方絲帕,輕拭眼角,“她關懷你,盼你尋個正經差事好做打算。”
那輕顫的指尖,那微紅的眼眶,那哽咽的喉音,嚯,不在鎂光燈下幾十年依舊如此好演技。
“可真稀奇,似乎所有上一輩人眼中,寫作永遠算不得正行。”唐嚴撫掌而笑,“不知拍戲可也算作此列?”
唐孔貞嫻女士握著帕子的手漸漸用力:“老夫人不過掛念你。我也覺得是,男孩子年輕時玩玩不傷大雅,大了總得修身養性支撐門戶。”
“好稀奇,一應檔案上我都是父母不詳,現在好去支撐誰的門戶?”唐嚴搖晃著咖啡杯,“還是說挑三揀四到今日,突然發現家中第四代男丁統統不成器,這才自角落裡扒拉出家中黑羊套上新衣,推出去做擋箭牌。”
按在眼角的絲帕上手頓住,唐孔貞嫻女士苦笑一聲:“就當為了我。”
唐嚴反駁的話到了唇邊,卻看對面這女人已不復當年盛景,便又有些可憐她:“你想清楚,他若真是個男人,怎會推女人出來籌謀一切。”
“他怕你——”唐孔貞嫻女士頓一頓才補完這句話,“怪他。”見唐嚴沒有接話且面上神情轉為冷淡,就又急急開始講述。
那些年少歲月,那些甜言蜜語,那些艱難曲折,那些十分不易。對面唱唸做打俱佳,表情臺詞到位,栩栩如生,活靈活現。
譁,唐嚴諷刺的想,過去哭著求不來,如今哭著求別來。再動聽的戲,看足三百遍,也就乏味了。
“。。。你說,是不是?”
唐嚴很誠懇:“我不是當事人,我不知冷暖,無可置評。”
唐孔貞嫻女士的手帕抖得更厲害:“我知你今日已有名聲愛惜羽毛,當真要我跪下來哭求你?”
啊,以前申明沒有關係是怕被拖累,現在強調有關係是怕被放棄。風水輪流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