萄和蘋果,見他進來,Hardy·Hood很自然地指了指果盤:“Help yourself ; please。”
季子凌本來還有點兒緊張,但是在這樣的氛圍下,很自然就放鬆了下來。
他們在胡德導演家呆了一下午。
這大半天Hardy·Hood都在和他們侃大山,從天文地理、國際大事、人生哲學一路侃到鄰居家那條狗。季子凌一開始還端正地坐在沙發上,半小時後他靠在了沙發裡,兩個小時後,他躺在了沙發上。
然後他睡著了。
Hardy·Hood的“鳥語”是最好的催眠曲,季子凌一覺睡到了晚飯時分。
晚飯是中式的家常菜,Hardy·Hood請他們留下來一起吃。於是,他們四個加上翻譯,五個人一起圍在圓桌旁邊吃邊聊,氣氛相當輕鬆愉快。
但直到這時候,Hardy·Hood還是一字兒沒提電影的事兒,好像請他們過來就是為了聊聊天、吃頓飯。
Hardy·Hood請來“聊天”的三個演員,只有季子凌得過獎,其他兩個都是剛出道不久的三線演員。梁彬是歌手出身,因為氣質好被挑去演過兩部偶像劇,尚巍今年剛從電影學院畢業,在讀期間接過幾部古裝劇,都是配角,畢業以後參演了個小製作電影,現在還沒有上映。
兩個年輕的有些沉不住氣,趁著胡德沒注意互相交換了疑惑的眼神。
季子凌卻隱隱約約明白鬍德的用意——他是想透過日常的相處和交談,挑出與他的故事最契合的人物。他需要的不是演技有多高明,而是角色本身的自然流露。
所以……在兩個水靈靈的新人面前,季子凌覺得自己的勝算並不大。因為片子拍得多了,演技自然而然就提高了,但“演技”既然是“技”,便免不了會有匠氣。
很難再不帶一絲痕跡。
大約就是因為這個,Hardy拍電影特別愛用新人,有些甚至是完全沒有演戲經驗的普通人。
季子凌在大家“愉快聊天”一個小時後,就差不多猜到胡德導演的用意了,所以他才敢由著自己的性子來。那些天文地理國際大事他一點兒也不懂也不想懂,基本插不上嘴,鄰居家的狗什麼的又實在無聊到可笑,所以他乾脆睡了一覺。
這會兒季子凌也沒客氣,在另外倆人疑惑對視的時候,他埋頭大快朵頤,幾乎是風捲殘雲把他面前的兩個菜掃了個精光。
放下碗筷,他摸了摸自己鼓鼓的肚子,滿足地打了個飽嗝兒:“時候不早了。我先告辭?”
“請稍等,”Hardy·Hood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