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拐彎的地方時,那女人的聲音已經很清晰了,似乎就在前面不遠處,還夾雜著另一個人的粗喘聲。
是兩個人?另一個像是個男的……
那女聲驀地高昂起來,像是□□又像是哀叫,聽得人頭皮一麻。女人的□□,男人的粗喘……我好像突然明白了對面的人在幹什麼,卻恨不得自己什麼也不明白。我無措地看向庫洛洛,庫洛洛還細聽著拐角那邊傳來的動靜,神色有幾分古怪,幾分嚴肅,似乎在仔細分辨著什麼。
我心下焦急,比起聽牆角我當然更想趕緊離開這裡幹正事兒,伸手去拽他的袖子。庫洛洛轉頭看了我一眼,又抽出衣袖,走上前去站在拐角處,小心翼翼地向拐角另一邊窺去。
我一想這還了得,也蹭過去和他並排站,悄悄將一隻眼睛探出牆角……
十分意外的,對面是一個死角,大概只有十米的長度,盡頭就是掛著大幅油畫的牆壁。油畫下面,最醒目叫我一眼首先看到的……是一個男人的背影。男人穿著燕尾服,身體正不停地前後晃動。他的腦後扎一個小揪兒,小揪兒的髮梢也隨著身體的動作不斷上下起伏,十分引人注目。那個不斷髮出“噪音”的女人在男人和牆壁之間,被男人的背影擋得嚴實,只能看到一角月白色的裙子,以及從男人身體兩側探出的兩條白花花的長腿,端的是修長筆直,十分漂亮。只是那雙腿也隨著男人的動作一晃一晃的,簡直是昭示天下他們在幹……什麼。
真是、真是……傷風敗俗!
因為沒管住自己的眼睛,我在今天第三次受到精神創傷,嗚呼哀哉!
我瞪大了眼睛,呆呆地看著眼前的一切,因為太過震驚而沒法思考。雖然早有心理準備對方在幹什麼,可聽見和看到畢竟是兩回事,而我可以毫不心虛的說,這絕對是我第一次用眼睛看到這種……這種。其實平心而論,對面兩個人還算檢點,至少除了那兩條長腿,我沒看到任何會讓我長針眼的地方,整個場面堪稱香豔,然而我就是覺得……那疊在一起咿咿呀呀動來動去的兩個人……有點噁心。
好吧我終於回過神來,猛地後退一步閉上了眼睛。使勁閉了閉眼,我逼著自己十分迅速地忘掉了之前的畫面,更加迅速地找回了重點,我又去拉庫洛洛的袖子,使勁地。
這次他回過頭來,以目光問我怎麼了,我擠眉弄眼地向他示意我們得走了,拼命地指著來路,做出猙獰的表情表示追兵,就差上躥下跳了。
庫洛洛點點頭,然後比了個嘴型。
他說等一會兒。
等、等什麼?等對面倆人完事兒嗎?呸呸呸,我的意思是,既然前面沒路了,那兩人又明顯沒工夫發現我們,我們不趕緊繼續跑路,還留在這裡耽擱什麼?說真的,我有預感,那些追兵離我們越來越近了!他們說不定都上樓了!
庫洛洛沒理會我狂躁的內心,又低下頭去,手裡具現出盜賊秘籍。他翻到某一頁,然後我眼睜睜的看到一隻素色的蝴蝶從書裡拍打著翅膀飛了出來。那隻不起眼的蝴蝶在庫洛洛面前繞了兩圈,然後優哉遊哉地拍著翅膀飛過了走廊拐角。
庫洛洛又探頭去看,我沒忍住,想著反正該看的不該看的都看過了,也湊過去看,看到那隻小蝴蝶輕盈地飛到那兩人頭頂上,慢悠悠的兜起了圈子。蝴蝶飛得很高,幾乎貼著天花板,下面的兩人又似乎漸入佳境,行事十分專注投入,絲毫沒有發現自己頭頂上來了個“不速之客”。
我屏息等著,卻發現那蝴蝶毫無作為,只是上上下下的在那兩人頭頂上兜圈子,晃悠了一圈又一圈,拍打著翅膀,好一派悠閒!
它竟敢磨洋工!
我瞪著眼睛死盯著那隻小蝴蝶,無果,又去死盯著庫洛路,著實心急如焚。想偷能力還是想下黑手,也得看看這是什麼時候啊!
這裡是商業聯盟的大本營!
下面有人正在搜樓!
我們是通緝犯!
完了,我又控制不住我的心跳了!走廊裡燈光說亮不亮,說暗不暗,原本是十分適宜的光線,此時卻晃得我心驚肉跳,似乎下一秒就會有追兵指著我們倆一邊喊一邊衝上來。
我的小祖宗喲!我哀求地看著庫洛洛,夜長則多夢,節外會生枝呦!咱們還是趕緊跑路吧,時間就是生命啊!
庫洛洛看了眼我沒出息的樣子,也不監督小蝴蝶轉圈兒了,湊過來在我手裡寫道:“我們需要那女人的能力。”
我咬著腮幫子瞪著他發脾氣——我這輩子最討厭一種情況:逃命、時間緊迫、前路無計!每次做噩夢都是這種,簡直要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