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忙不迭地指揮家中僕役去放鞭炮慶祝。唯有慕容復,一如既往無動於衷。
風波惡見慕容復幾艱難地自兩個丫頭手裡救回衣袍,準備出門逛逛求個清靜,他急忙追上兩步誠摯勸道:“公子爺,十日之後還有一場殿試,您是不是……”他不好意思再說下去,隻眼巴巴地望著慕容復,希望他能明白自己的苦口良言。雖說殿試只是排名賽而非淘汰賽,但慕容復的排名畢竟並不佔優勢,被人翻盤重又跌入同進士的行列也不是不可能啊!
慕容復是個聰明人,迅速明白了風波惡的未盡之意。他怔愣良久,滿腹詭異莫名的思緒最終只歸於一聲長嘆,扭頭向書房行去。
十日後,科舉的最後一場殿試在皇宮內的集英殿舉行。這一回,上榜的舉子們有了統一的著裝,一身白衣。他們雖已登科,但尚未授官,便仍是白身。在集英殿內安排四百多名舉子參加考試顯然是一個浩大的工程,是以慕容復秦觀二人與一眾同科舉子天未明時便站在集英殿外,可卻一直等到日上三竿仍舊傻乎乎地站著,未曾得允進入集英殿。
眾舉子大都是文弱書生,在早春的寒風中站了許久,已是又冷又餓東倒西歪,若非擔憂御前失儀壞了前程大概早已席地而坐。秦觀同樣支撐不住,幸虧還有慕容復。
這個時候,就顯出了武功的好處來。縱使秦觀將他當柱子依靠,幾乎將全身的分量都壓在了他的身上,慕容復仍舊氣定神閒,卓然而立。
“此非國家養士之道!”一陣寒風颳過,秦觀抖了抖,忍不住小聲抱怨。
慕容復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