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然後兩個人就徹底無視了褚師皓天的存在,徑自回屋洗漱更衣。
“青簫,酒神祭祀之前七部長是不需要碰頭的?”一進屋,侍從就變了嗓音,那聲音低沉而渾厚,明顯就是駱叔時的聲音。
“我不太清楚湟中的各種傳統,但是七部長是湟中七部裡最重要人,通常不會出現在人前,我從母親那兒聽說他們一年之中只能見到七部長兩次,一次是春祭,一次是酒神祭,可也都是在祭祀典禮上遠遠地看上一眼,從來沒聽說他們會在祭祀開始前碰面的。”
“小心。”駱叔時眉心微蹙,總覺得這七個老傢伙不懷好意。
“放心,在酒神祭結束之前,他們不敢把我怎麼樣的,而酒神祭的時候……”南青簫冷笑一聲,“你那邊都安排好了嗎?”
“放心吧。湟中七部合起來都沒幾個人,天樞、天璇、天權和天璣都已經帶人潛伏進來了,到時候一定能控制住事態。”駱叔時對自己手下的人辦事向來都很有自信,一直都沒有攻破湟中也不過是因為湟中沒有內應無法打破,這半年有了青簫的幫助,他們要潛伏進來簡直就是輕而易舉。
“請了恭醇王沒有?”收服湟中地區可不僅僅是商人的事情,絕對要通知皇帝,這酒可以歸商人,可這地卻絕對要給朝廷的。
“嗯,恭醇王有天權帶人保護,不用擔心。”
“我總算知道駱家的船隊為何都忠心耿耿了。”不僅駱老爺靠譜,連這個內定繼承人都這麼靠譜,他們為何不忠心?
“嗯?”駱叔時好奇地看向南青簫,卻沒有得到南青簫的解釋,於是只笑笑,也不在意。
兩個人一前一後地出了木屋,就跟著褚師皓天去了所謂的客廳,其實也就是一處用石柱圍出的空地,帶著一種詭異的宗教神秘感。
“見過七部長。”酒已經替人家釀好了,就別在最後時刻惹大人物不快了,萬一人家一怒之下臨場換人怎麼辦?小不忍則亂大謀,他此行的目的是要殺掉所謂的酒神,那在這之前稍微裝裝乖巧也無所謂了。
“你就是皓月的兒子?”有人掀了掀眼皮愛搭不理地看了南青簫一眼。
“正是。”多此一問。南青簫偷偷翻了個白眼。
“今夜要用的酒可都準備好了?”
“是的,剛挖出來,到酒祭之前一定清理乾淨。”南青簫乖巧地回答道。
“那就好。酒祭的事情,他們都跟你說了嗎?”
“是的,叔叔已經都交代過了,青簫都記得。酒祭這麼大的事情,斷不會出錯。”
“哼!一個從外邊來的小子,可別藏什麼心眼兒啊。”
“青簫哪敢。”就算是有那個心眼兒,也不會提前告訴你們的,“青簫是萬不敢對酒神不敬的。”
“嗯,去吧,好好準備,皓天,青簫是外邊回來的,不一定記得住,你再去叮囑一遍。”
“是。”
“你都記住了嗎?”三個人離開所謂的客廳之後,褚師皓天就偏頭看著南青簫。
“該記住的都記住了,沒用的我記住了也沒用。”那麼一大堆規矩,他怎麼記?反正那酒祭也不會進行到最後了,記住記不住有什麼區別?
“嘖!在外邊長大的小孩兒就是不可愛!也不知道姐姐怎麼想的。”褚師皓天不滿地咋舌。
“不可愛嗎?”南青簫偏頭看著褚師皓天,“不過叔叔您覺得我是否可愛並不重要,您就算誇我可愛我也不會開心的。叔叔有事就去忙吧,青簫告辭。”
“嘖!就那張臉長得跟姐姐像!”暗自嘀咕一句,褚師皓天就轉身向別處去了。
第80章
黃昏時分;南青簫和侍從駱叔時就已經被人帶到了距離“聖湖”不遠的樹林裡,從這裡往聖湖的方向看去就只能看到一道高聳入雲的白色幕布,聽人說那是湟中人民為了使酒神免於打擾而搭建起來的;卻又不想造成企圖囚困酒神的錯覺,於是就只用翠竹搭了架子,掛上了縫在一起的大塊白布。說它高聳入雲並不為過,因為那巨大的白色幕布竟比這樹林中最高的老樹都要高。
南青簫和駱叔時聽完也只撇撇嘴。是不是敬神的人總會做一些看起來意義重大實際上卻沒什麼用的事情?
“你看起來一點兒都不緊張。”自從南青簫被帶入湟中之後;不管南青簫去哪兒,都總會“偶遇”褚師皓天。
“為什麼緊張?”南青簫眺望著那高高的白色幕布;嘴角帶著笑。
“這可是你第一次參加酒神祭,而且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