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見一個少年身著布衣,揹著籮筐,站在霧山山腳,抬頭仰望。
“系統無法告知。”
溫雲不介意地揮手,散去畫面。本來他也沒想讓系統告知,只是知道目標人物要來了,心裡有些感慨,想找個人說說話罷了,省得自言自語。
終於要來了!
他在這個世界修煉了很久,久到他都忘了有多少年了。系統的隨機任務讓溫雲獲得不少辟穀丸,整日連飯都不用吃,只剩下打坐,日復一日、年復一年地打坐。溫雲已經記不清父母兄長的樣子了,心中只有回家的念頭支撐著他完成任務。
溫雲輕輕捏住笛子,湊近唇邊,垂眸凝視。
山腳下,布衣少年聽聞笛聲,側頭望去,卻只有雲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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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輕人,為何要去霧山?”
布衣男子背籮筐的動作一頓,抬頭看著坐在院子裡曬太陽的老人,笑著回答,“霧山的藥草比別處好,我看能不能採一些珍貴藥材,好賣錢娶媳婦。”
這個理由很充分,如今來霧山的人不多,但也有來採藥草的。可老人並不相信,抬下眼皮,瞧了瞧少年,又繼續曬太陽,“年輕人,何必騙我一個老頭子?只是老朽提醒你,仙人,不是想見就能見的。若是見著仙人,是你的福氣,若回不來,也是你的命,怪不得別人。”
布衣少年正襟危立,拱手行禮,“先生為何告知我這些?”
“告訴你是我的本分,至於你聽不聽,就是你的事了,已與我無關。”
“多謝先生。”再一拱手。
老人閉著眼揮了揮手。
布衣少年揹著籮筐,爬上霧山,身影漸漸消失在雲霧中。
老人睜開眼,望著霧山,喃喃自語,“何人不想見仙人?只是沒那個福分罷了。”
溫雲坐在屋子裡,用手撐著頭,看著面前的畫面中,布衣少年正在爬山,布衣下隱隱約約露出修長的身體,笑了笑,“夜晚或許更有趣。”
霧山的夜晚,霧氣更濃,看不清前方的岩石。而更可怕的,卻是野獸的出沒。
火堆前,布衣少年側臥於樹底,和衣而眠。
“嘶~”“嘶~”“嘶~”
布衣少年微微睜開雙眼,一驚,火堆邊竟多了幾條吐著信子的蛇,他緩慢地坐起,生怕驚動了蛇。
心中流轉著千萬個念頭,卻一點也不後悔來霧山,也許被毒蛇咬一口,長眠於此,下輩子還能見著仙人。
還沒等他回顧完這一生,那些蛇又吐著信子游走了。
長舒一口氣,抹去額上的冷汗,躺回地上,翻來覆去怎麼也睡不著,索性坐起,拿著樹枝,一下有一下無地挑著火堆,漸漸平復情緒。
可惜禍不單行,蛇剛走,又聽到熊的吼聲。
布衣少年拿著刀微蹲在火堆旁,聽著熊的聲音越來越近,連呼吸都慢了下來。
片刻,熊的身影出現在視野裡,卻止步不前,似是畏火,又不肯後退,對著布衣少年煩躁不安地嘶吼,少年也緊緊盯著熊的動作。
僵持了一柱香的時候,熊又吼了一聲,吼聲震耳欲聾,後退幾步,轉身奔去。
布衣少年洩了力氣,放下刀,攤坐在地上,驚魂未定。
還沒等他喘過氣來,又聽到狼嚎聲。
少年握緊刀,滿臉苦笑,不會還有狼出現吧?
不出意料,稍頃一群狼圍住了他。
狼發出“嗚嗚”的警告聲,緩慢逼近。
少年擦乾手心裡的汗,準備好了戰鬥。
可沒過多久,狼停下腳步,互相交流似的嚎了幾聲,後退著隱於樹林。
布衣少年站直了身子,疑惑地望著黑黝黝的樹林。他不明白,野獸不是都怕火嗎,為什麼還會過來?可若是想吃他,又為何不上前?他實在搞不懂,不過他也不用弄懂,因為他又聽到了虎嘯聲。
布衣少年已經很淡定了,握緊刀等著虎的出現。
這一晚他基本就沒睡,野獸一波又一波地來,圍住他,吼了吼,然後離開,沒襲擊他,又鬧得他不得安寧。
天微微亮,等了好久,終於沒有野獸來了,少年這才放下心來,精疲力竭地倚著樹,吃了點乾糧,喝了口水,背上籮筐,繼續爬山。
溫雲收回看向少年的目光,安撫地拍了拍蹲在身旁的熊,身後的虎不甘示弱地擠到前面,把頭放在溫雲手裡,依賴地蹭了蹭,惹得溫雲笑了笑,“難為你們了。”
熊和虎像是能聽懂,虎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