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樓冷不丁冒出一句。
"明白。大哥放心。"
明樓把檔案甩到桌子上,起身走了兩步:"傷口怎麼樣?"
阿誠一點不意外明樓知道,笑了笑道:"沒事的。"
明樓舉到一半的手又垂了下去,隨即面向窗外:"如此一來,程錦雲不和明臺結婚也不是一件壞事。"
這樣冒失又富有同情心的人是不適合上戰場的。
明樓忽然覺得頭疼,用手按著額頭。
阿誠見狀,連忙倒水拿藥,嘆道:"大哥,你太累了。"
明樓心裡明白,累只是一方面,主要是內疚兼心痛,"死間"計劃一出臺,無論自己做了什麼決定,都要為結果承擔痛苦。
"特高課對南雲很重視,不會為我幾句話打消疑慮,他們還會在深入調查的。而汪曼春這個時候如果能夠查到‘毒蠍’的蹤跡會對計劃起到催化作用。"
"有一個辦法可以引明臺入局,他替我們租過一套房子,用這個做文章。"
說著阿誠上前附耳幾句。
"那房東……"明樓思忖。
"房東出國,一年半載不會回來。"
"那就找個人自己做房東。"
"叫誰做第一個出賣人?"
明樓沉思片刻:"朱徽茵。"讓她出面,減少懷疑。"
"好。"
"給對‘毒蜂’發報,一切照計劃進行。"
"是。"
"天色不早了,今晚住下吧。"
"好。"兩人對視一眼,一切盡在不言中。
一組電波劃破天際:喪鐘敲響。
另一組電波也有了回應:敲鐘人上路。
碼頭上,王天風穿著長衫,拎著一隻舊皮箱,登上船。船開動前最後一次鳴笛響起,王天風獨自站在甲板上,回望山城,他想著這是最後一次回首,最後一次人生旅程,最後一次執行任務。
船身逐漸離開碼頭,波濤滾滾,一路向前。
明公館的走廊上,一束昏昏暗暗的燭光在黑色的走廊上潛伏而來,桂姨穿著睡袍悄悄地來到走廊上,她清晰地聽到大廳裡有響動,像是有人在敲擊木板,聲音不大,但是,黑暗裡透著陰冷的味道。
☆、133
阿誠嘴裡銜著手電筒,腳踩在高凳上,正在取那幅名為《家園》的油畫。他用一個小錘子一下下輕輕敲擊著油畫框,阿誠鬼魅似的站在阿誠背後。
阿誠感覺背後有微弱的光影,腳下一晃,差點摔下來。
"你幹什麼呢?"桂姨的口氣有些斥責的味道。
阿誠背對著桂姨,嘴角微微翹起,口氣卻有些心虛:"畫框不牢了,我釘畫框呢。"說完,慢慢轉過臉,好奇道,"您還沒睡呢?半夜三更,您怎麼下來了?"
"半夜三更,我聽見有動靜,就下來看看。你下來,我有話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