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師傅則是用字正腔圓的中文回了他：“七分熟麼？好的。”
餐桌的最前方，就這樣只剩下了王佳琪、王嘉容以及還在喝檸檬水的秦明離。
王嘉容目不忍視：“你竟然喝檸檬水不喝酒？”
秦明離看了眼王嘉容：“吸菸飲酒都會對喉嚨造成影響。”
王佳琪附上一句話：“被動吸菸也會對喉嚨造成影響。”
王嘉容眼神飄向柴子明，陷入了迷之沉默。
要是項探微還在這邊，一定會迷之疑惑：“咦，娛樂公司的董事也需要保護喉嚨麼？”
項探微抱著屬於自己的大托盤，正在和老師傅交流。
發現老師傅聽得懂中文並且能說得了中文後，項探微相當愉悅：“您做這一行多久了？”
老師傅戴著口罩，富有磁性的聲音略悶傳來，顯得更為低沉：“噢，大概四十年，我十二歲的時候算是正式入行。”
“十二歲？我十二歲的時候還在河裡撈螺絲。”項探微驚歎。
“撈螺絲？”老師傅被這個活動驚到，“看你的樣子真看不出來。”
項探微笑：“看您的樣子我也看不出已經有五十多了，減去十歲我或許會相信。”
身為中老年人，沒有一個不喜歡被誇年輕的，老師傅哈哈大笑：“well，我想今天我做得最認真的那份一定是你的牛排。”
項探微伸出兩根手指：“噢，我是兩份。”
老師傅眼神往秦明離那邊一瞄：“唔，還有一份是給那位帥小夥子的？”
項探微點點頭：“是。他是個相當友好的人，只是偶爾不愛社交。”
老師傅又是笑了，放低了聲音：“看你的口吻，他一定是相當優秀的人。”
項探微猛點頭。
七分熟的牛排，兩塊，做起來還是相當快的。
老師傅沒有用什麼特殊的技巧，只是最普通的烤牛排，澆上了他認為最為合適的汁水，然後放入了項探微遞過來的大托盤上。
項探微口水都快留下來了：“謝謝，那我回去了。”
老師傅很滿意項探微的食客專屬反應：“用餐愉快，以及祝你們未來幸福。”
未……未來幸福？
……
項探微總覺得今天一天下來，他真的是受盡了各種衝擊波。
將一塊牛排遞交給秦明離後，他就開始發愣了。
＇先前那個一直在撕花瓣的阿飄此刻已經再次開始撕花瓣了。
與先前不同的是，這回撕花瓣的時候竟然是一言不發，就這樣默默撕，無窮無盡撕。＇
秦明離在經歷了五分鐘撕花瓣洗腦後，開始試圖和項探微溝通：“剛才和老師傅說了什麼？”
項探微還混沌懵懂：“噢，沒什麼。就是隨便聊了聊，原來他已經工作了四十年了，一點看不出。”
＇阿飄還在撕花瓣。＇
秦明離又問：“就說了這些？”
項探微“嗯”了一聲，略含糊改了下最後一句話：“他還祝我未來幸福。”
＇阿飄撕花瓣更加猛烈了，滿地都是花瓣了。＇
秦明離無法理解，在感受了將近二十分鐘撕花瓣後，終於起身主動表示：“我去拿點別的，你還想要吃牛排麼？”
項探微搖頭：“不了。”
秦明離走向取餐處。
他一走出座位，哪怕手上並沒有拿著酒，立即就有一大波的人想要趁著拿食物的機會來跟他搭話。
秦明離感受著每個人的意識，忽然覺得……原來真的有某些想法，即使感受到了，現在的他依舊無法理解。
項探微哪裡知道秦明離敏感的情感波動，他就是一個直白的幻想症、神經病。
撕花瓣這回就一個原因——秦明離會不會喜歡他。
喜歡？不喜歡？喜歡？不喜歡？
哎喲，這種敏感的話題就算阿飄都羞於說出口。
羞於說出口的阿飄就只能默默低頭破壞綠化，一個激動還會加快自己破壞的速度，真是簡直了。
哎喲，真是害羞。
……
秦明離頭都大了，他身邊的人簡直絡繹不絕，跟來圍觀猴子一樣。
這邊來三個，那邊來兩個，圍成一圈。
這導致原本還想要暗搓搓去老師傅那邊問點訊息的他，根本連靠近老師傅的機會都沒有。一個移動就是一圈人的移動，目標大的全餐廳都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