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著臉:“你這張臉精貴著你知道麼?你的喉嚨每年花了多少錢在保險上,要我給你算算麼?你還說想要紅遍全球開巡迴演唱會,頂著這張臉去開麼?公司一哥還想不想當了?”
句句正中紅心,殺傷力爆表。
項探微被說得毫無反駁之力,只好裝死。
小金深呼吸試圖調整自己的怒火,她走到旁邊,用水果刀開始削起劇組順手送的梨。
項探微一隻手在掛點滴,另一隻手摸索向了自己的小鏡子,東照照,西照照。
變醜了,變醜了,變醜了!!
這還怎麼自拍!
講真,榴蓮過敏到他這麼嚴重的真的不多,渾身竟會起成片的小疹子。這些小疹子微癢不說,還不能抓,一抓要是留了疤痕,別說小金了,吳子齊能衝過來把他皮給扒了。
小金將梨切片放在盤子裡,遞給項探微:“吃點潤喉。吳老師等下就過來。”
項探微放下小鏡子拿起籤子聽話吃梨。
安分得不要不要的。
小金看了下吊瓶,發現快只有個底了,便按下了床邊的呼叫按鈕:“你要是安分做一個靜美的小天使、公子哥才能不出事,那我會跟吳老師提議的。”
被約束了好幾年的項探微鼓著腮幫搖頭。
'金字塔內,線刻中男子戴著高高的冠冕,面上莊嚴肅穆,他直直望著墓壁畫外來往的人類,千百年不曾有改變。
精緻的面容,黑色的眼線,高貴的身姿。
讚歎的人無窮無盡,卻沒有人能夠……能夠懂他。'
想著想著,項探微眼眶都泛紅了。
好不容易被吳子齊放出來浪蕩,他才不要做個壁畫上的人。
語氣重到現在的小金,一見項探微都快難過哭了,瞬間就慌神了:“探微你,你別哭啊。都怪我,是我沒看好你。哎,等等,我給你扯個紙。你想怎麼樣就怎麼樣。你別哭,你哭了我也要哭了。”
項探微難過得梨都吃不下了,放下籤子,接過小金的紙巾,哽咽:“壁畫上的人實在是太慘了。”
“……”小金露出死魚眼,突然想搶回紙巾。
……
吳子齊陰沉著一張臉走進房間,咬牙切齒開場:“項——”
一看見屋裡有外人,他把話都給暫時吞了回去,面上臉色依舊不好看。
護士正在親切地給項探微換點滴,羞紅著臉表示:“這個速度可以麼?如果不舒服的話要及時跟我講。”
項探微眼眶還是微紅,但是露出了一個非常溫柔的笑容:“嗯,辛苦了。”
護士跟著害羞笑了笑,然後跟小金以及剛進門的吳子齊點頭招呼後,滿臉幸福地出門了。
吳子齊直接將門給鎖上了,他冷著臉剛準備開起毒舌嘲諷模式,眼尖發現項探微的雙眼微紅,手上還拿著紙巾。
他皺起眉:“怎麼回事,很難過?有後遺症麼?上回過敏是也這麼嚴重麼?”
小金很冷靜的報備:“他剛才說,壁畫上的人實在太慘了。”
吳子齊知道項探微肯定又腦補了,習慣性翻白眼:“就知道你這傻子不可能那麼脆。”
項探微見吳子齊沒進門那麼可怕了,再接再厲,嚥了口口水,甩起白色的紙巾示弱投降:“榴蓮是意外,意外。很快就會恢復的。上次也是起小疹子,幾天就褪。劇組裡跟所有工作人說好了,暫時封口。”
吳子齊拉過一個椅子坐到床邊上,又問了一遍:“確定身體沒大事?”
項探微點頭。
吳子齊嘆了口氣,怒火被這三兩下打斷,消散得差不多了。
他帶著疲倦揉了揉太陽穴:“我最近事情有點多,本來該跟去的。是我不好。”
項探微第一次聽過吳子齊示弱,立馬跟小太監見了老佛爺一樣,戰戰兢兢:“不不不,是我不好,本來錄製很順利的,非要去鬧騰搶別人的食物。”
“小金和宋pd剛才都和我通了電話,情況我已經瞭解了。下次注意點。”吳子齊吩咐。
'執燈者拿著一盞燈,忠誠站在法老的身旁。
無論法老做得對還是錯,他都義無反顧。
生死相隨,哪怕永生不得超生,能為法老照亮行走的道路,這就是他的意義。'
項探微知道吳子齊一直都很負責,無論是對他,還是對手下的其他藝人,能親力親為就親力親為。
如此和聲細語的吳子齊,眼底的青黑明顯得讓人懷疑他到底有多久沒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