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的太陽穴和後頸處頓時開出一朵朵灰白色的花。那個長老抽搐幾下;又重新站起來。
嘖;看來對付活物有用的招數對這東西沒用。
這下左思確定對方已經死了。
不過這淡淡的福爾馬林味又是做什麼先前那些傀儡身上也有……
楞神間;那個長老揮刀砍下;左思忙躲開攻擊;再不敢有半分分神。
拂塵在大長老的手中靈活動作著;作為法器的拂塵對妖怪有很大殺傷力;僅僅只是擦到;白鑫都能看到自己那塊被擦到的面板冒起白煙;痛更是不用說的。白鑫一咬牙;乾脆直接欺身而上;受點小傷爭取重傷對方。
“腦袋!炸腦袋!”看到左思那邊沒能成功;白鑫躲過大長老甩過的拂塵;對左思叫到。妖瞳顯示那些人的中樞控制全都是在大腦部分;那裡的銀白色光芒最為強盛;但看起來似乎這些人所有的靈力都儲存在頭部。
一般妖怪或者擁有靈力的人的靈力都是儲存在胸口的啊……就算死了都是這……樣……呵呵。
白鑫挑眉。
銀白色的齊肩的發不知什麼時候變成的灰白色;白鑫有些不爽的看著自己那些由於動作上下翻飛的頭髮。
妖化時間有點長了……看來必須速戰速決了。
白鑫蹙眉;手中的長劍劃出一朵劍花將大長老的拂塵斷成三節。大長老沒了武器便改用拳腳;卻比剛剛更加棘手。大長老把罡氣集中在手腳上;白鑫看到他的手腳上都升騰起白色的像火一樣的東西。舉劍擋住大長老的一個下劈;白鑫驚愕的發現妖劍上騰起陣陣白煙。
竟是連妖劍都能腐蝕!
白鑫暗道不好;立刻催動妖力彈開大長老。
看來現在只能用靈媒的能力了;用妖力硬抗沒勝算……
白鑫咬牙切齒的看著大長老;白髮逐漸變黑變短;血紅的瞳孔也逐漸變回棕紅色。
左恆有些擔憂的看著白鑫那邊;可又實在沒法脫身。他選擇自己過去的師傅左賦作為對手;本想著自己熟悉左賦的能力能儘快取勝去幫助白鑫他們;沒想卻是打個勢均力敵。變成傀儡後的左賦明顯要比過去強勢不少;而且也不會像以往那樣因為體恤弟子不盡全力;左恆這身本領本就有很大部分是左賦所教;加之擔心白鑫無法心無旁騖的戰鬥;這麼一來二去本有的優勢竟是被抵消個七七八八。
不管了;這麼下去不是個辦法!
左恆深吸口氣;加快進攻速度;也不再按著過去左賦教的套路出擊。
【丹者;圓也;調和也。】
師傅;您還記得而是您曾對我說的嗎將所有元素調和;融於一起;創造出新物;那便是煉丹的真諦。
所以;這次;就讓我用自己“調和”的武功為師傅送行吧。
刀光劍影;左恆的劍術百般變化;其中竟有幾式還與白鑫的劍法相似。這就是他最大的技巧;能將所有看過一次的東西融會貫通並且納為己用。
回到左家的這麼些天;左恆一直有個願望那就是親手送別師傅。
其實他知道;他知道左賦或許已經死了;即使沒有今天的事情他也知道左家已經不是左家。這也就是為什麼他能如此淡然的接受自己要叛出家族的事實又能如此淡定的認同白鑫那略帶私心的計劃。
為什麼因為人變了。在左家最親近的人已經不是原來的人;其他人又能有什麼例外
他記得左賦不喜名利;記得左賦厭惡爭鬥;記得左賦囑咐過他即使被人笑話也不要選擇做族長——因為族長最需要與人勾心鬥角來保護自己的地位。左賦即使掛著長老之名也絕不會參與任何左家的事物;除非是有保護族人的必要。
所以左恆清楚左賦不可能逼著自己成為族長。說實話;那天左賦的行為才讓他真正發覺不對。
望著那隻剩灰色眼白的眼睛和那泛著青灰的面容;左恆不禁嘴角發苦。
【小恆;為什麼你學不好呢】
【回師傅;小恆不知;還望師傅指點。】
【知道何為丹】
【藥】
【非也。丹者;圓也;調和也。】
【這與小恆習武有何關係】
【知道為何你什麼都懂什麼都會卻學不好學不精嗎因為你不會調和。你有過人的記憶導致你能將所有東西學下;卻因為學得太雜而事事不精。所以你要會調和;沒用的可以先放下;但不能放棄;因為你不知道什麼時候就會用上。有用的你要學會從中擷取有益的;將它們融合在一起;這樣你就學得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