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所有大少爺惡習全部翻倍地表現出來,讓人想愧疚都會被他的模樣氣得拿起掃帚走向他,讓他先好好地“愧疚”一下。
金鐘仁按照慣例,先調了鬧鐘放在吳世勳耳邊,連續響了三分鐘吳世勳還是無動於衷。他拉開窗簾,讓陽光透進來照在吳世勳的眼皮子上,他也只不過翻了個身大被蒙過頭,接著睡。
金鐘仁好像習慣了一樣,開始進行他的“叫醒三部曲”的最後一步。他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掀起了被吳世勳牢牢裹在身上的被子,由於用力過猛,一不小心把吳世勳的一隻手和一隻腳掀到了地上。
最後他把窗戶開啟,初秋清晨淒涼的冷風吹了進來,有隻穿內褲睡覺習慣的吳世勳瞬間就打了一個激靈,猛地坐了起來。
見起床起得這麼迅猛的吳世勳,金鐘仁滿意地點了點頭丟下一句“穿好衣服來吃早飯”就走出了房間,留下吳世勳獨自坐在床上抓狂。
吳世勳的賴床病幾乎十二歲的時候就養成了。十二歲之前他和吳亦凡幾個人都進行著非人類的魔鬼訓練,白天在學校上課,晚上就徹夜訓練,一天幾乎只睡3個小時,暑假的時候除了這種無休止的訓練還要接受各種學業。到了十二歲他就已經把高中理科的課本當廢紙燒了。
這種屬於後天養成但已經成為一種潛意識的習慣,就連吳亦凡都沒辦法叫醒他,而金鐘仁只用了三個步驟就把他弄醒了。吳世勳自己給自己的解釋是,愛金鐘仁這個潛意識比賴床病更加在吳世勳腦海裡根深蒂固。
但此時正慢條斯理穿衣服的吳世勳並不知情,金鐘仁此時正坐在廚房的洗菜池旁邊,目不轉睛地盯著手機螢幕,等待著一條足以影響他們未來的簡訊。
陽光透過它身側的百葉窗滲透進廚房,在他深棕色的發頂描繪出一圈光暈,他的臉埋進陽光裡,卻陰鬱蒼涼。
走出這條年代久遠到散發著腐朽臭味兒的巷子,V城在一陣秋風中瑟瑟發抖。路邊的法國梧桐像是經歷了一場浩劫般,頹廢地面面相覷。
落葉凌亂地鋪散在地面上,匆匆走過的白領腳下的細高跟碾碎枯黃的葉面所發出來的一聲微小的悲鳴,也許是從這一條街也是是那一條。
紛紛擾擾,清清脆脆,悽悽涼涼。這就是V城秋季的主旋律。
無論它再怎麼荒涼蒼老,都已經說明,秋天來了。
V城進入了最壓抑的時段,這座城市的某一群人也正在朝最冷血的結局走去。
『F&D。01』
六年的時間就像樸燦烈身上的發條,促使他毫不喘息地規律地生活。
迴歸派對當晚,樸燦烈十一點半準時到家,完成工作的時候恰好是凌晨三點,他馬不停蹄的洗澡睡覺。第二天九點四十五來到公司,分秒不差。
他身穿LV14年早春印花針織西裝,腳上是Hermes高邦皮鞋。在一群黑色西裝的男女的簇擁下,一絲不苟地走進CL公司的大廳。
早便聽說新上任的總經理是個冷酷無情的人,大廳裡沒有一個人敢停下來好奇樸燦烈的長相,跟見了鬼似的往電梯門口衝。
唯獨前臺。
前臺後的人,毫不客氣地背對著大門而坐,高高的老闆椅椅背把他整個人擋住。
那人神秘而又強大的氣場引起了樸燦烈的興趣,他淡淡地將目光放在那椅背上,微微放慢腳步等著那人轉身。
一個乾脆利落地180°旋轉,卞伯賢轉向樸燦烈的方向。不過他並沒有抬起頭,仍專注地攪拌杯子裡的藍山咖啡。
Lily見狀,不悅地輕咳了兩聲。卞伯賢應聲抬頭,招牌式的紳士微笑在撞上樸燦烈目光的時候僵在了嘴角。
觸及樸燦烈冷如冰窟的眼眸,卞伯賢的大腦一片空白,本來準備好各種刻薄尖酸的臺詞梗在喉嚨裡,竟一個字都說不出口。
他呆滯地望著樸燦烈,可他怎麼也無法外樸燦烈的眼睛裡找不出原來溫暖寵溺。
他試探性地開了口,卻發現無話可說,只能輕輕地喚他的名字:“燦……烈……”
樸燦烈居高臨下地瞥了瞥卞伯賢,就拖著他的“大尾巴”浩浩蕩蕩地走遠。他自始至終都沒有張嘴,漠視了卞伯賢的存在。
他好像把六年前的一切都抹殺在了記憶裡,連同那個笑起來傻里傻氣的溫暖樸燦烈一起殺死了。
CL公司的員工總是頻繁地更換,那些能夠長時間幹下去的老員工活得也是步步為營,小心翼翼。也只有他們才知道六年前發生了什麼。但他們從不多話,亂嚼舌根。
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