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美面孔下面包裹了一顆正在咆哮怒吼的心。
“叮咚。”
這樣一聲手機因為沒電而發出的輕響再如何小心翼翼,也還是引起了卞伯賢的注意。他下意識地側目一觀,就看見手機桌布上的那個人,笑得傻里傻氣,卻帥氣溫柔。
燦烈,都六年了,你到底在哪裡?
卞伯賢揉亂了自己深棕色的短髮,合上膝上型電腦,慢悠悠地出了會議室。他沒走幾步就會發出一聲輕嘆,好像是為自己嘆息,又好像是再為未央的愛情而嘆息。
6年的時光猶如巨人的一聲嘆息,悠長卻又匆匆。樸燦烈的音容笑貌一刻不停地在卞伯賢的腦海裡徘徊,那些甜美的回憶蔓延到他的夢裡,可每次醒來才發現不過是個夢。
卞伯賢想念樸燦烈,瘋狂地想念。每一次呼吸都因為思念而變得困難,樸燦烈溫熱的懷抱,從背後擁抱自己時,撲在他後頸和耳後的溼潤的熱氣,就像毒癮般使他的心臟覺得瘙癢異常。
卞伯賢漫無目的地看著車行駛在一條陌生而又熟悉的大道上,他條件反射性地右轉,直行,左轉,在某棟建築物他停了下來。
透過車窗,卞伯賢望了望那個也許永遠不會再亮起溫暖橙光的視窗。他不由冷笑,卞伯賢你真他媽沒出息。
憤憤地罵完,卞伯賢一踩油門,打了一把方向盤,遠去了。
回家的半路上有一個岔口,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