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咧開嘴一笑,張開手臂朝吳亦凡飛奔過來:“爸爸。”
吳亦凡趕緊彎下腰來把他的寶貝兒子抱了起來。金鐘仁近看才發現,那孩子就是吳亦凡和蘇珊的綜合縮小版,有吳亦凡的冷峻也有蘇珊的細膩。
“金先生,這是我兒子吳執曦。曦曦叫金叔叔。”吳亦凡臉上洋溢著幸福。
“金叔叔好。”吳執曦乖巧地叫道,聲音軟軟糯糯的,怪可愛的。
看著這麼可愛的孩子,金鐘仁的心都被萌化了。他忍不住想伸手去摸一摸吳執曦小朋友的臉,卻被這孩子帶著殺氣的小眼神兒嚇得收回了手。
“那我們就先走一步了。曦曦,跟叔叔說拜拜。”見到兒子就缺根筋的吳亦凡根本沒有注意到他兒子可怕的眼神。
“叔叔拜拜。”轉眼這小子又變回了無辜萌系小正太。
金鐘仁嘴角抽搐著和往車庫走的吳亦凡擺了擺手,他敢斷言吳亦凡的這個兒子絕對不是省油的燈。
走出諮詢室後,金鐘仁發現已經天黑了。他捧著帶刺的玫瑰花漫無目的地在C城一條人頭攢動的街道上走著,多少次被人撞到,玫瑰花刺扎進手裡他都不覺得痛。
這玫瑰花開得很蹊蹺,明明是寒冷的冬天,它卻精神抖擻傲立在寒風裡。
迴歸現實後,金鐘仁是一個拖稿成性的職業作家,獨自生活在C城這一座燈火輝煌的城市裡。無車有房,父母雙亡,能稱得上兄弟的朋友只有同事兼發小都暻秀。
那個夢境,就像是他波瀾不驚的生活裡無意間闖入的恐怖囫分子,從此害他不得安寧。
手裡的玫瑰花美麗依舊,他彷彿看見吳世勳靠在自己懷裡,笑得純潔無害:“鍾仁,我要為你開一朵花,就在你每天離家,歸來的必經之路上。”
金鐘仁苦笑,哪有一場夢會真實至此?愛人的溫度,香氣都變成烙印在自己身上的痕跡,愛情遺留下的傷口也未曾癒合,反而一天一天的潰爛。
“燦烈,樸燦烈。”
“唉喲,我的大少爺,你又怎麼了?”
“我又怎麼了,你還好意思問?幹嘛看剛剛那個過來搭訕的賤女人,你的眼睛裡只能有我一個人你知不知道?!”
“好了好了,我錯了我錯了。別生氣,別生氣。”
“哼,這一次饒了你,再有下次我就把你的眼珠子挖出來讓你吃下去。”
身穿著白色校服的卞伯賢揪著樸燦烈校服上的領帶怒氣衝衝地吵鬧著,樸燦烈也仍由他這般,眼中還帶著寵溺。他們從金鐘仁的身邊輕輕擦過,帶著青春年少的無憂無慮,張牙舞爪地相愛著。
“阿奴,我的墨鏡呢?”
“大姐,現在是晚上。”
“你管我,快點兒。”
“你這女人真是。”
金鐘仁被一個眼睛長在頭頂上的漂亮女人撞得七葷八素,玫瑰花刺深深地扎進他掌心的肉裡。他扭頭正想開罵,卻發現那傲慢的女人竟是吳情,在她身邊的挺拔男人也正是簡星奴。
到嘴邊的髒話,罵不出口了。看著他們漸漸走遠的背影,金鐘仁無奈地搖了搖頭。
……
焰火在2014年1月1日0點整的時候從中心廣場中央衝上天空,照亮了C城上空以及城裡街道上每一個人的臉,點亮了新一年開始的希望之火。
在之前,金鐘仁陸陸續續地與夢裡的人擦肩而過,可是卻沒有見到黃子韜和吳世勳。他臨近放棄了,卻在這時看清了站在自己對面不遠處的兩個十指緊緊相扣的男人。
他們的容貌都是百裡挑一的,在絢爛的焰火火光裡,美得像不食人間煙火的神。
焰火在天空中變化成“一起走過1314”的字樣,金鐘仁握緊手心裡的玫瑰,刺再一次狠狠地扎進他的手心裡,滲出了血他也未發覺。
他的眼淚無聲無息地佈滿臉龐。
“世勳。”
一聲輕輕的呢喃彷彿要使整個世界都安靜下來。
吳世勳你說過的啊,你等我,無關時間,地點與空間。你看,你又食言了。
吳世勳似乎聽見了這一聲呼喚,茫然地看向淚流滿面的金鐘仁。他下意識地緊張了起來,甩開了黃子韜的手。
他們定定地看著彼此,隔著人群,好像只能看到彼此。
吳世勳無意識地抬起腿,朝金鐘仁前進。
“先生,我們……是不是在哪裡見過?”
(Flower&Dream第一部完結)
作者有話要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