鐘頭,腳底的車流,身邊的人流,夾雜著熱騰騰的暑氣,從我們的身邊燥熱的經過著,詩陽突然握住了我的手,讓我和他一起喝酒去,我們去超市買了一打啤酒,到了他之前住過的金魚衚衕那條街上,找了個馬路牙子,路燈下頭一人一瓶兒的對著吹起來。一句話也沒說,我不知道詩陽又是為了什麼,只是我能感覺到,他心裡很不爽,極度的需要釋放,其實,我當時只想他能夠痛痛快快的大哭一場,我借給他一個肩膀,但是他卻一滴淚也沒落下,讓我好生失望。
“帶了煙了麼”
“帶著呢”
“給我一支”
我掏出來一支白莎,給他點上了,“難受麼”我問他,他擺手,不讓我說話,我拍著他的肩膀,陪著他一塊兒吸菸,直到他靠著我的肩膀睡著了,我揹著他,一路回去,輕飄飄的,沒有多少分量。
……我的脖頸,有你微醺的醉意,孤獨遊蕩,雕刻一段時光……。
作者有話要說:
☆、第 27 章
我這人很懶散,一般都不看手機發來的簡訊,積壓之巨連自己也懶得去鬧清楚,那次給晨辰在網上查詢了他的高考放榜成績,晨辰的高考結果,無情的打破了我親媽她老人家因了鑫花兒無辜折傷大半主觀臆斷的跟晨辰高考莫名其妙的焊在一起的那些過分憂慮的判斷,全家都沉浸在喜悅之中,甚至我老子親自到我爺爺奶奶的墳頭上去放了四根二蹄角報喜。晨辰也興高采烈的讓我謝謝詩陽“別說詩陽上次給我看手相那事兒還挺準的”。我於是當即挨著個兒的給諸位哥們兒打了電話,通知了這一喜訊,準備夜裡請客稍微的慶祝一下。差點兒高興過頭,忘了交代一下,我弟弟晨辰蟾宮折桂,考取的是傳媒大學,全稱是中國傳媒大學,當地人都叫廣播學院,就在定福莊東街一號,跟二外毗鄰。
急星火燎的直奔醉仙莊的路上,在公交車上無聊的坐著,天氣的緣故那車上叫一個味兒,讓人受不了,開啟窗戶讓風吹著,順手翻出來看那些沒看過的簡訊,最近的一條是蚊子發的——“我今天去逛商場,正好遇見詩陽跟一身材修長穿白色T恤的男的從仙粉人家出來……”,這傢伙,跟一女版間諜似的,我心說,連這也報告,或許只是詩陽跟同事一起出去吃頓飯的事兒。然後就忙著計算今天可以參加聚會的人有多少,大概需要多少支出,別到時候錢帶不夠。去了之後貝司手強子、鼓手大黃、玩兒鍵盤的小吉祥、彈吉他的朗令跟順兒,順兒帶了沒過門兒的家屬蚊子、詩陽、蔥兒大家夥兒都到齊了,“就等你丫呢,還以為你小子臨時後悔不來了”順兒吆喝著“正準備到窩兒裡五花大綁拿你丫去呢”,“她不是得找路麼”蚊子說,“別介,對這片兒我熟著呢,好歹挨這兒混了四五年了,我說今兒這風吹的值當,星宿倒也難為齊全,哥兒幾個可悠著點兒,別把小弟我給榨乾淨了漏醜”說著,我捱了詩陽坐下了。
然後叫了服務員大家點菜,簡訊又來了,我掏出來手機看“錢帶足了麼”是詩陽發的,我衝他笑著點了點頭。“咳咳,這誰呀,哪個柴火妞給你發簡訊呢,看把你甜膩膩的”蔥兒一臉壞笑的過來要順我手機,我笑著放了“我弟弟,還在興頭上,報喜呢”
“連辰,今兒個我們可是撿著貴的點了啊”瘦瘦的小吉祥樂的跟我說,“行,看把你小子五積六瘦的,今兒藉著咱弟弟晨辰的春風好好的滋補一回,也不枉你來醉仙莊一趟”我拍著胸脯說。
菜上齊全了之後,第一杯酒,先慶賀我弟弟金榜題名,第二杯酒慶賀我們自從上年冬天深夜吃麵遇著蚊子之後的又一次集體團聚,“這杯我不喝啊,那次沒我,就免了吧啊,我這酒量不行”蔥兒央告著,“滾,全喝,要不先給你一頓好嘴巴子”順兒咋呼的他乖乖兒的喝了個精光,第三杯酒當然是祝願順兒跟蚊子早點兒把事兒給辦了,祝賀在坐的都立馬找到好的物件。這連幹三杯的陣仗,蔥兒有點受不了了,嚷嚷著“等等我先吃口菜壓壓酒”,被大家一致給駁回了,三杯酒下肚,蔥兒趕忙讓服務員上水,倒了一大杯子,想喝卻奈何熱氣騰騰的,乾著急。
然後詩陽單獨敬我,我滿滿的壓了一大口,火燒火燎的肚子裡,才放酒杯見蚊子給順兒夾菜呢,菸灰色的那幫哥們兒已經划拳的划拳,兌酒的兌酒,都施展開了,“咳,就我是個沒人兒疼的”蔥兒自我解嘲著,“有我疼你呢,來再來一杯咱倆”我給他夾了一筷子幹炸蘑菇放進他的小碟兒裡頭,“你這死人,自從上次”我要說紅福居那茬兒,想起來順兒也在,然後轉口說“你這程子死哪兒去了,害我一個勁兒的託蚊子打聽你的下落,這杯得和我清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