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車去了,讓我到時候記得接他去。中午的時候晨辰來簡訊告訴我說下午三點多到,我跟他說詩陽到時候去接他,把詩陽的手機號兒給了他。他嗯了一聲。我又給詩陽打電話告訴晨辰到站的時間和手機號碼。
詩陽說,你是沒見那陣勢,好傢伙,一出站就見他風風火火的扛著鋪蓋拉著拉桿箱往出走,目標可大了。我一眼就瞅見了。手機都沒打。
我說聽你哥哥說,你們學校是管鋪蓋的啊。他說你媽媽說了,學校發的不經使,冬天也不暖和。聽他說他們學校有校車接站,我就跟他四處找,後來又給他們學校打了電話,說是去西站出口下面學生接站處有人接待,去了已經是最後一波了。後來和他去學校,交學費啊,領鋪蓋啊什麼的,這下好全是鋪蓋了,後來我又把鋪蓋打車弄回來,廣播學院那麼遠啊離咱們住的地兒,和司機那個砍價啊。司機都快不拉我了。
然後,就到現在了。
“不過別說,你媽做的鋪蓋還真好,春秋兩季的,冬天的一應俱全啊,嗐,有媽媽就是好”
這時候晨辰洗了手回來說,“我媽就是你媽。對吧連晨”
“對啊。我媽就是你媽”
“我和詩陽說呢。你看連晨真二,連句話也聽不明白”
然後擼起袖子和我掰手腕兒,還和詩陽說,看看,我的肌肉,這胳膊軍訓了幾天又結實了。
我和詩陽一起說“這也臭顯擺”。晨辰說,你們有嗎,還說我,你們吃不到葡萄就說葡萄酸。
我和詩陽就笑了。
詩陽問我,小東西吃不吃西瓜啊。我說不知道,“你知道嗎”我問晨辰。
晨辰搖了搖頭。詩陽切了一小塊西瓜,喂小東西,小東西舔了幾下就跑去玩兒了。
“這是算吃呢還是算不吃呢”
“對了,晨辰今天回去不”我問
“怎麼了”
“沒事啊,問問你回去不回去”
“夜裡沒自習,不過明天有課,我還是回去學校去唄,和你們擠著也沒法睡覺”
“要不咱們什麼時候換個大點的地方”詩陽說“到時候,晨辰來了就好住啊”
“嗯,最好離他們學校近點”
“好啊,我們學校外面有家火鍋店,冬天了我們可以去那裡吃火鍋喝酒”
我笑著瞅了瞅晨辰,問他,你開始喝酒了啊。
那有什麼,又不是老喝,這次我來報道之前,咱爹還和我喝酒了,我現在都十九歲了,還不能喝酒啊。十八歲就成年了啊。
詩陽說,那我們去東單吧,在那裡玩兒一會兒逛一逛,正好晨辰在那裡坐一號線回去廣播學院也方便。
然後一拍即合,去了東單。詩陽和連晨的審美和對時尚的看法都很相近,這一點我和他們誰也不能比,一直覺得自己就是個土包子。我說,穿那些花裡胡哨的衣服,不舒服,我只要穿著舒服就行。
他們就笑了。問我說:“你說這哪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