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這兒當自己家就好了”我拍了拍詩陽的肩膀,“我爹媽都很喜歡你呢,他們受封建殘餘思想毒害這麼多年,一直都是重男輕女,很喜歡男孩兒,不多你一個”
詩陽抱著我,哭了,然後我一直輕輕的拍打著他的肩膀,直到我手都酸了,他還沒哭夠。
“我說祖宗,你哭夠了沒,要是還沒,讓我換隻手好不”
我爹回來已經快傍黑時分了,晨辰在被窩裡寫作業困了,又拐了一覺連著睡了。和詩陽準備初五走來著,我媽說大年初五不出門,讓初六再走。
趕巧那場雪,雖然到了立春之後,但是耽擱了三四天都沒融化,害得晨辰每天見天兒就罵,說耽誤了他去我舅舅和我四姨家拜年。晨辰每年都去,倒不是他多想我舅舅和四姨,主要是衝著那不菲的壓歲錢去的。我媽早就不讓他們給了,但是舅舅和四姨都特喜歡晨辰,說一天沒結婚,就是小娃娃,等結了婚就不給了,而且每年給的都很多,把晨辰樂得,屁顛屁顛的嘴巴都快笑的開了狗尾巴花兒了,所以從小學、初中、高中,一直就沒間斷過去拜年這檔子事兒。
初四,我媽去了村裡往省城跑公共車的二鬼家,給了錢,讓給我和詩陽捎兩張初六中午上北京的火車票回來。“要是我不補課,也要和你兩個去北京耍上幾天再回來,”晨辰失望的說著。
“好好念你的書吧,有本事今年秋天自己考大學上北京的”我媽說他
“連辰——老大,你那會兒考大學是怎麼考上來了”
“還能有甚辦法,下功夫唄,我考學那會兒,瘦都瘦了10斤了”
“切,快算了吧,鬧不好全是作弊來”
“哈,那你今年也作弊試試看”
“好好考啊,你拿著錄取通知書,體體面面的到北京去,我和連辰到時候去車站接你,把你送到學校裡,連辰說,你想考傳媒大,那學校分兒可高了去了,非破釜沉舟背水一戰,拿不下”詩陽鼓勵他
“行了行了,我看書去呀”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