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告訴我他們公司的地址。我半天沒反應
“怎麼蔫兒了,受啥刺激了”
“我找著工作了,明兒下午去面試,不行,我得折回去”
“幹嘛”
“輸液,好的快一點”
然後他就這麼陪我輸液,
“你剛才要說什麼來著,你就奇了怪了?”
“啊——我就奇了怪了——”我奇怪,我每次遇上這位都特倒黴,但是接了那個電話,感覺不是這樣的。
“我怎麼就這麼弱不禁風”問我自己,高高興興的輸液去了,
“你怎麼還跟著我不走”
我用我沒扎針的左手指著他問,“你叫詩陽對吧”
“總算想起來了,你這記性,快趕上那位了”
“哪位”
“我問你個事兒”
“說!”
“有倆老頭兒,每天見面,然後其中的一個老頭兒老是給另外一個老頭兒”——“得得,不說了啊”我打斷他的話“哪兒跑來的這麼多老頭兒,都暈了”
“你別插話,哪個學校畢業的,這麼沒禮貌,好歹聽我說完了”
“嘿,教訓上我了還”其實,我也意識到我自己的行為不妥當了,不該打斷他,只是嘴上逞強罷了,順路找個臺階兒下吧“那你說吧,老頭少點兒啊,我頭暈著呢,別這麼不人道行不行”
“就倆,你聽我說,其中一個老頭兒,”——笑了都。
“總是給另外一個老頭兒講同樣的笑話,而那個聽笑話的老頭兒每次總是笑得前仰後合的揉肚子,你說這是為啥”
“那個老頭兒有病,肚子疼”
“答的有些偏了,那為啥老笑,同樣的笑話,為啥老講”
“可說呢,為啥?”我問他
“因為他倆和你一樣,健忘唄”
我差點沒把針頭給笑出來。
點滴打完,一起出去了,“啊呀,我還是頭暈”
“怎麼不是打了點滴麼才”
“你以為吃了九轉還魂丹,那麼頂事兒”
“怎麼辦”
“這麼著吧,你把我送回去”
“好吧”
其實送啥,就隔著不遠地兒,轉眼就到了。
“以前聽說過這兒,從來沒來過,看樣子挺不錯的”
“就是衚衕短點兒,和長安街那麼長就好了,估計也就真輪不上我住了,天生就是這住短衚衕的命”
“金魚衚衕不錯,搬那兒湊個伴兒,也有個照應”
“你?想的倒好,熟麼,萬一你披了狼皮,我這小命兒還有指望有活路麼”
“嘿,就憑我這熱血青年,捨己救人的,也不至於像你說的那麼不堪”
到了院兒裡,他問我要不要幫忙給我開門,“連辰這是怎麼了,出去不大會兒功夫,扶著就回來了,你倆誰打了誰了,渾身怎麼入了染缸似的”順兒他媽火急火燎的出來問我。
“我一哥們兒,剛才救人去了”
老太太聽我那麼一說,滿臉失望,好像沒她想的那麼驚心動魄,隨即稍作停頓愛打聽熱鬧的心又來了,拉著詩陽問到底是怎麼回事兒,“大娘,您先緩緩,讓他把門兒給我先開開,我這頭,暈”
進去後,老太太還問,見我沒熱水,出去張羅著燒水去了。
詩陽說我住的地方挺不錯,我告訴他就是五花蛇多些,��幕擰!�
小坐一會兒,說了些無關緊要的話,他要回去換衣服了,我問他相機修好了沒,“你怎麼不道謝啊,那個學校畢業的?”又來了——“至於麼,權當捨己救人了吧,不送了您內,有空常來啊”
看著他遠去的樣子,其實,我也覺得,我挺奇怪的,落他人情幹嘛,轉念想,當作他撞倒對我的屁股補償吧。
……其實,點滴之後的病狀,是我裝的……
作者有話要說:
☆、第 7 章
蔥兒起死回生似的和我在電話裡講述他找得工作之後在工作單位是多麼不可或缺、女人緣兒是多麼的好,說的正帶勁的時候,有個電話打了進來,“誒,蔥兒你等會兒啊,我接個電話,”
“可不帶你這樣的啊,真掃興,是不是哪個相好兒打來的”
“去你丫的,等我啊”
“連辰”電話那頭兒叫我的是我弟弟,他從來不叫我哥哥,為這沒少挨我媽數落,說他沒大沒小,我倒不在乎這個,關鍵我倆感情很好,就和哥們兒一樣,有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