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多吃飯啊,工作還順心吧”
“行,你和我爹身體也還成吧,”
“嗯,”
“其實,”我不說了,
“怎麼了”
“沒事兒,”
“那我先掛了啊,給你爹做飯去”
今天很反常,沒怎麼嘮叨,呵呵。
剛才,我想和我媽說,別太□□弟弟的心,都成大人了,兒孫自有兒孫福,操心也沒用。
“那小兔崽子怎麼現在還沒回來,就買兩瓶兒啤酒,他難不成還給我到大興買去了”
“等著唄,讓你就寵他,棍棒底下出孝子,看看我教育的老大,你可到好,每天就知道寵孩子,害了他”
這倆老頭老太太就愛吵嘴,小孩兒在的時候數落小孩兒,不在了,他們自己就幹上了,或許生活就是吵架,不過他們就算吵的再兇,也不像有的夫妻,搞出來太大的動靜,頂多是一直吵著,好像拌嘴已經成了他們生活的必須,順子買回來啤酒,聽著裡面的響動,沒進去,蹦達著轉身走了,把啤酒放在窗臺上。
我也準備出去吃飯了,然後回來睡一覺,下午繼續出去找工作,順便把那啤酒送了進去,
“嘿,順兒呢,這小子,怎麼勞動你送進來了”
“擱在窗臺上的,我還以為是您買的,沒見順子哥”
“來來,還沒吃飯吧,一塊兒吃吧”北京人就是熱情,老倆口忘記了順子,直接招呼我,
“我吃過了,現在有事出去”
出門邊走邊打電話,和我大學時候的同學李衝,也在北京混著,說今天上午在招聘會上的事兒,沒走幾步被電杆上箍著的鐵絲劃破了褲腿兒,
“我靠,真他媽見鬼了”
“你罵誰呢”
“沒說你,”
“真邪門兒了,今兒個上午,我在哪兒來著,怎麼沒見著你丫”
“滾,還有臉說,你差點就見不著我了”
“怎麼了”
“見義勇為,差點兒就報銷了”
“跟誰呀,就你?”
“還問,我知道跟誰,誒,你還別瞧不起人,我向來俠肝義膽你小子也不是不知道,”——總之不說了,那叫怎麼檔子事兒,越想越窩囊。
“吃了沒”問他
“沒呢,要請啊”
“憑什麼,我還等人犒勞吶,只是想蹭你一頓而已”
“咳咳,,,”別誤以為是他在咳嗽,他就這笑聲,讓人聽著就難受,唸書的時候,我們一個屋子的三個人,總說他是把自己的快樂建立在我們的痛苦之上,好歹四年了,他愣是摧殘了我們四年,一點兒也沒更改,那點僅存的愛心估計也都貢獻給外系的那些花枝亂顫的妹妹們了。
“哥們兒我最近可是發福了”好好的來這麼一句,和我有什麼關係,李衝長的條瘦條瘦的,我們都叫他蔥兒,“要真能發福也不至於等到今天了,不和你說了,我褲子還扯著呢,回去換褲子”
電話裡,他又開始陰陽怪氣的咳咳,我直接把電話掛了。末了他又打來電話,
“我說你別換,那款式現在打著燈籠怕都買不著,咳咳。。。。。。。”
“沒玩了是不是,煩不煩” 掛了。
買了兩瓶水,回去換衣服,外面的燥熱,讓我失去了吃飯的想法。
……希望,有一條,褲子,不鏽鋼的……
作者有話要說:
☆、第 3 章
李衝,和蒸發了一樣,上次打電話要問他一個同學的電話,愣是死活找不著,活見了鬼似的。你說一個人要蒸發怎麼這麼容易,是在什麼時候上的籠屜都不知道打個招呼,這缺乏教養的鳥兒,全是學校那破籠子關壞的。
趕著夏天大柵欄狂甩T恤,20塊錢路過買了一件兒,白白的,穿上倒是涼快,就是感覺怪��幕牛�壅獾�康故遣慌攏�蛞灰估鋶齦雒哦�蚴腔乩賜砈嗽僬嫻南拋漚址唬�幢閬挪蛔漚址唬�欣匆徊Χ�硌鏡囊膊皇悄腫磐娑�摹�
乾脆買些熒光筆我自己回去自由發揮一下,塗鴉得了,要是畫得好順便顯擺顯擺。
整個下午,沉浸在齊白石、張大千的世界裡頭,感覺我和傅抱石也差不離了,畫了5個小孩兒,和楊柳青年畫上的差不多,一個賽過一個的胖,看著的喜慶,前頭倆在扭秧歌,中間有一個敲鼓的,背後一個拍錩兒,還有一個敲鑼的,齊活兒,在心臟靠上的地方塗了個大大的方形印章寫著五子登科的字,那個美呀,感覺樹上的知了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