裡,白白的、小小的一團,圓滾滾。看見有人進來,它也是縮成了一團,躲在角落裡。
“呀!”凌至秋忘記了便便臭,奔到小狐狸所在的角落低頭看,“太可愛了!”
尉遲鉉打擊,“養起來並不容易。”
“要怎麼辦?”凌至秋興致勃勃。
☆、第九十章
當晚;半年多沒見面的兩人自然是熱情澎湃;但是尉遲鉉從頭到尾都是在凌至秋的身後緊緊擁抱他。
凌至秋雖然看不見尉遲鉉的表情;卻能感覺到尉遲鉉火熱的激情。有好幾次他想跟對方面對面;都被尉遲鉉壓得死死的;動彈不得。
尉遲鉉的手一直抓著他的手,緊緊扣在一起。兩個人誰都沒有說話;連一句調情的話語都沒有;整個過程只能聽到野獸般粗重的呼吸聲。
凌至秋總覺得有什麼不對;可腦子卻沒有多餘的精力去思考……
第二天一早醒來;尉遲鉉已經離開去上班了。
“球球,過來!”凌至秋手中拿著一碗狐狸飯;站在北極狐的籠子面前;招呼著裡面的小東西。
球球跟他熟悉得很快,昨天還在害怕,今天聽到他的呼喊,已經迅速蹭到了鐵籠子的餵養口前,嗅了嗅凌至秋遞過來的飯碗,張開鮮紅的小嘴巴,很快就低頭吃了歡快。
不仔細看的話,可能會把這隻小狐狸看成是幼犬,長得有些相似,可是仔細分辨,還是有諸多的不同。比如尖尖的嘴,像野兔一樣的腿,耳朵也是圓弧狀的,很乖巧。
也不知球球是不是真的和凌至秋有些緣分,沒兩天就跟他很親,只要見到他走進狐狸屋,球球就會嗷嗷像小狗一樣叫著撲到籠子邊,把爪子伸出來,想要觸碰他。
凌至秋都是哈哈樂著跟它握手,隔著籠子頑鬧。
要不是尉遲鉉明令禁止在小東西3個月之前不許放它出來,凌至秋簡直迫不及待想帶它出來遛遛。
凌至秋剛剛拍完電影,所以有一週的假期,他每天早上起來去狐狸屋裡跟球球玩,然後在莊園走走、運動運動,吃完中午飯又去照顧球球,下午到琴房裡練練曲子,唱唱新專輯的歌曲,下午繼續喂小狐狸,等尉遲鉉回來一起吃飯。
晚上他也會盡量在狐狸屋裡逗留一段時間,陪陪球球,讓他熟悉自己,再上樓去洗澡換衣服休息。
現在小狐狸的便便已經不能讓他感到多麼難耐了,有時甚至會自己去打掃一番。尉遲鉉卻總是忍受不了地用手指頭點著他的額頭推開,後悔不迭,“……我這次真的辦了件傻事……”
“哇哈哈哈哈——!”每當這種時刻,凌至秋就會故意去抱他,蹭他,非要弄得他身上也是一股子狐狸味兒。
凌至秋的神經比較大條,直到自己的假期快要結束,才後知後覺發現,尉遲鉉這次回來之後,兩人之間的情趣互動少了許多。
以往尉遲鉉下班回來後,總會跟他黏糊一陣,纏著他吃些豆腐;現在回家卻直奔二樓的書房,也不知道哪裡有那麼多事情可以忙,公司忙完不算,回來也要繼續?
以往尉遲鉉總是精力充沛,不用各種方式把他折騰個遍,絕不會善罷甘休;現在總有一種草草了事的感覺,而且充滿愛意的深吻一直都沒有出現過。
以往睡覺前,就算是沒有餘興節目,兩個人也會賴在床上,抱著親親嘴,說些葷笑話,一個逗一個,胡鬧個沒完;現在尉遲鉉上樓時基本都到了午夜,躺下之後馬上就關了燈,儘管也會抱著他,卻不再說什麼。
在假期最後一天傍晚,凌至秋沿著寫作《貪戀》曲子那晚的路線,走到了後山亭子裡,坐了下來。
這裡已然成為他感到迷惘無奈時的一個放鬆身心的地方。
尉遲鉉為什麼變化那麼大呢?是自己多心了?還是他變心了?
凌至秋把雙腳收到木頭榻上抱著,下巴抵在膝蓋上,皺著眉頭想心事。
過了吃飯的時間,凌至秋也沒起身,他在等。
終於,腳步聲出現,他抬起頭來盯著進入亭子唯一的小路。當尉遲鉉那挺拔健美的身影出現時,他霎時間有點心酸,又有點快樂。
尉遲鉉似乎沒發現他的情緒起伏,笑著走過來,摸摸他的腦袋,“怎麼了,為什麼不去吃飯?我還以為你在球球屋裡,結果也沒在,就想著你是不是跑這裡來了,果然抓了個準。……有什麼事嗎?”
凌至秋聽著他溫和的語調,漸漸散去了心中的不安。尉遲鉉對他依舊是那麼的體貼,又從來沒有晚歸和別人的鬼混的跡象,也許真的是他想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