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別的方案輔助。
當這個觀點傳達給凌至秋的時候,他當然樂意選擇一勞永逸的方式,急切的追問周康的主治專家:“大夫,您說供體難找是什麼意思?”
“新鮮的肝源不是那麼容易找到的,而且又要與病人自身能夠契合,就難上加難。”專家嘆氣,“如果老人家有直系親屬,事情說不定就解決了……”
“直系親屬?”凌至秋眼睛有點直。
“是啊。”專家點頭,“兒子女兒,是最好的肝源提供者,年輕又有活力,恢復也快。可是我聽說,他們唯一的兒子已經車禍去世了,唉。”
凌至秋一聽這話,腦子裡已然混淆,他馬上激動得抓住專家的手,“是我!太好了!我是他們的兒子!用我的肝!”
此話一出,專家驚異地看著他,“啊?”
尉遲鉉、杭韜、王玉,以及在一旁的杜堯都抬起頭,表情各異,皆吃了一驚。
還是尉遲鉉先反應了過來,上前摟著他的肩膀,“至秋,你清醒一點,不要弄錯了。”他歉意地對專家道:“他跟老兩口情同一家人,所以有點激動。”
專家恍然大悟般呵呵了兩聲。
可凌至秋竟然掙脫了尉遲鉉的手臂,又上前抓住了專家,“不是的,我是他們的兒子,我真的是……我是周博,我叫周博……”他眼睛發直,好像有點分不清現實和虛幻。
“至秋!”尉遲鉉不明白他怎麼了,扳過他的肩膀,“你哪是周博啊,你別太緊張了!”
三個助理也連忙圍上前。
“凌少,你彆著急……”
“凌哥,你是不是糊塗了?周博早就去世了呀……”
凌至秋咬牙搖著頭,“我是周博,不,我是凌至秋……我……”過了一會兒,他眼神終於清朗了起來,但還是沒放過專家,“大夫!你先幫我查一查好不好?”
“查什麼?”專家被他一驚一乍弄得莫名其妙。
“查我的血,查我的,看我能不能給爸爸移植!”凌至秋追著他不放。
“你……”專家真是鬧不清楚凌至秋跟老兩口的關係了。
尉遲鉉面色沉了下來,勒住凌至秋的手臂將他拉到身邊,“胡鬧!哪是隨便什麼人都可以移植的?而且你是什麼性質的工作,你哪能提供肝源!”
杜堯連忙好言好語送走了一頭霧水的專家。
王玉滿面驚訝,完全沒法掩飾,“凌哥,你說的是什麼啊……凌哥你忘了,周博下葬的時候我們倆都去看了,你是不是受刺激了……”
杭韜捂著他的嘴,“老闆,我們先出去了,你勸勸凌少。”
兩人和杜堯一起出了門,僅留尉遲鉉和凌至秋在醫院的小會議室裡單獨相處。
尉遲鉉低頭望著凌至秋呆怔的面容,心頭疑雲密佈,他放緩了語氣,拉著凌至秋坐在自己的大腿上,攬著他的腰,輕聲道:“至秋,我知道你對周家人有歉疚之情,所以才會這麼緊張。但是人各有命,你並不是周博,這種事情是不能代替的,你清醒一點,好不好?”
凌至秋的神情看著很痛苦,閉著眼睛,抱著腦袋,小聲咕噥,“不,我是……周博,我不是……凌至秋……”
“你說什麼?”尉遲鉉越來越覺得不對勁了,詭異之感揮之不去。
好一會兒,凌至秋的心裡掙扎才結束,渾身軟了下來,出了一身大汗,空氣裡香氣濃郁。他眼睛裡都是疲憊,“鉉,沒什麼,沒事……”
尉遲鉉不可能相信他的話,只是這種事情如何解釋?他明明白白聽見凌至秋說自己不是凌至秋,是周博,莫非他是冒充?可是周博的資料他也見過,那個小男生跟凌至秋根本就是兩個模樣,怎麼可能是冒充,唯一合理的解釋就是凌至秋對周博一家一直懷著愧疚的歉意,想為生病的周伯父做點什麼……
不過,看凌至秋的反應,又明顯不是這樣。
尉遲鉉的疑惑一直不能消逝。
凌至秋想明白了之後,摟著尉遲鉉的脖子軟糯求著,“鉉,求你,幫我找供體好不好?幫周伯父治病行嗎……”
“那是當然的。”尉遲鉉安撫他,“你不說我也會幫你做。”
如果在醫院裡等待,供體自然是不可能自己出現的,只有尉遲鉉這種財大氣粗的人,才會有些特殊的手段找到願意移植的人。
凌至秋埋首在他的頸窩裡,閉上了眼睛,但是眼皮底下的眼球一直在不安地轉動著。
因為凌至秋執意要在醫院守護周康,所以杭韜、王玉兩人也留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