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像被惹怒的小獸豎起頸上的細毛,“你必須給我一個答案,你究竟是怎麼想的!”
楚長東為難,低頭盯著他。
時欽與他對視。
許久之後,時欽的眼睛裡又流出了淚水。
他放開了楚長東的領帶,疲憊而傷心地說:“我明白了。我明白你的意思了。”
楚長東看著他,心底掙扎不休。
“你不說,是因為你怕我難過,對不對?”時欽痴痴笑了笑,“都是我在這裡一廂情願。”
“小欽,別這麼說。”楚長東於心不忍。
時欽打斷他,“——我什麼都不是,也沒什麼吸引人的地方。你身邊圍繞的都是美人,你哪會看上我呢……對不起,打擾你這麼久,我也該走了。”他站起身來。
楚長東急了,一把拉住他,“走?你去哪兒?”
時欽淒涼的笑笑,“我在你家裡也住了那麼長時間,真的不應該。我不該仗著自己和鉉哥的關係,又因為你和鉉哥是好朋友,就這麼不懂事的騷擾你。我回去就收拾東西,這一年謝謝你的照顧。”
楚長東把他拉坐下,斥責,“胡說什麼?我照顧你是應該的,而且是我把你留在家裡的。小欽,你別這樣,你這樣我心裡也很難受。”
“你難受哪有我難受?”時欽不想再看他,“其實你是不好說吧,說不定早就想讓我走了!……對不起。”他收起那種攻擊性的口吻,顫抖著嗓子,淚如雨下,“東哥,我、我真的喜歡你。”
楚長東的眉頭一直皺著,完全解不開。
時欽像小孩一樣用袖子擦眼淚,“我一直覺得自己挺堅強的,我之前想,要是你拒絕了我,我也要笑著離開。沒想到……沒想到……我還是做不到。”
楚長東眼中的掙扎更甚,最終,在時欽再次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