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熬過來的,她最有體會。
想起那些日子,她很心酸,她想要控制一下情緒,眼淚還是湧在眼眶,只要稍微一眨眼,淚珠便會滑落。她也有想過回到家屬院,但是她的心理沒有底,因為不知道將來是不是還會搬出來。白樺沒有給一個實際的承諾,即使給,她不知道那個承諾能夠支撐多久。她沒有回頭的勇氣了。
見她沒有答話,他的耐心也被耗得差不多了。他鬆開她的肩膀,在房間裡踱步。他很想掰開眼前這個女人的腦子,看看裡面裝的都是什麼。當初他要離婚,她不肯,現在他不離婚了,她又不肯。難道他們前世結下一段孽緣,今生就這樣來彼此折磨的嗎?
他消極的情緒就像在吹氣球一樣的上漲,然而在看到付凝霜眼角的淚珠時,就洩氣了。他心一橫,抱起付凝霜往床上扔,然後壓上去,在她耳邊惡狠狠地說:“我就是不離婚!就是沒品格的死纏著你!你能拿我怎麼樣?”
凝霜嘗試將他推開,卻換來他更有力的鉗制。然後他又用輕佻的語氣說:“我勸你乖一點,動來動去引火燒身,後果自負。”凝霜果然不敢動了,瞪大眼睛氣鼓鼓地看著他。他難得見她這樣子,覺得挺動人,騰出一隻手捂住她的眼睛,再貼上她的唇。過一會兒,他的嘴唇移到她的脖子,熱烈的氣息撩得她難以自持。她艱難地開口說話:“我有一個要求。”
“你事兒真多!”白樺停下來看她:“說吧,趁著我現在心情好,再無理的要求都可以滿足你。”
“你先去洗澡!”大熱天的,她剛從外面回來,一身汗臭味。他也好不到哪兒去。
“嗯,那就一起去洗吧。我們好像還從來沒洗過鴛鴦浴。”不由分說將她拉起來。
後來,付凝霜忘記自己是怎麼從浴室到床上的。只是記得,白樺很瘋狂,把她也帶到瘋狂裡去。他們的身體糾纏在一起,分開,再糾纏在一起。如此整夜反覆。
白樺沒有任務,又不需要值班的時候,凝霜下班以後就會在出租屋裡見到她。她很羞愧,明明是要拒絕他的,最後到底沒能抵得住他溫情的邀約,甚至不由自主地去迎合他。白樺也不再叫她搬回家屬院了,只要她人在江灣,住哪裡又有什麼所謂?
“哇!看看這春風得意的樣子。嘖嘖,今天是出來拉仇恨的麼?”穀雨一臉壞笑。
白露大力拍著穀雨的大腿:“正經點!沒看她這麼不好意思麼?不過,凝霜,看來你這婚短時間內肯定離不了。那你打算什麼時候搬回去。”
“我還沒想好要不要搬。”凝霜的聲音小得只有她自己聽得見。
其餘兩人朝她翻白眼。不管她現在做什麼,至少都不是最糟糕的時候了。
730艇上的胡楊最近只要一閒下來,就戴上耳機聽一個過了時的MP3。對此,白露的解釋是,這個東西現在已經很難找得到了,小巧玲瓏,就算是在潛艇上也不佔地方。一箇中校軍官穿軍裝戴耳塞聽MP3;這樣的畫面想想都覺得很滑稽。對此,除了艇長副艇長擺著身架以外,其他人都在正經時間或者假裝正經時間去膜拜過他了。有膽大者甚至還趁他不在的時候翻抽屜拿出來聽,不過是一首他們都聽不懂的蒙古族語歌曲。以前從來也不見他對自己的民族母語狂熱到這種程度。百思不得其解之後,大家一致總結出來,一定是白露給的任務。
即使早已經不會說蒙語,但到底是根子裡的東西,又在內蒙古長大,對於本民族的語言,真要學起來,還是簡單易懂。白露給他抄的漢字發音的紙張基本上就沒什麼用。蒙古語裡的彈舌,胡楊張口就能來,白露可是吃苦了,舌頭就像打結似的,怎麼都彈不起來。幸好也只是唱歌,彈不出來就算了。人家聽的也不是那連貫優雅的彈舌。
除了胡楊的怪異,白樺也是大家重點關注的物件。這個人吧,大多數時候是沉默著的,大夥湊一起熱鬧的時候,他也總陰著臉。原來只有胡楊和梧桐敢打趣他,最近他最近有點過份活潑,不僅話多,什麼惡作劇的時候他也愛摻和一把。那些暗地裡敬畏他計程車官,都在懷疑是不是見鬼了。
午休時間,胡楊正準備換上一件舒服的T恤睡個午覺。白樺連門都不敲,直接闖進來。
“幹什麼?最近滿面春風,連上下級觀念都沒有了?報告敬禮都不會了?嗯?”待白樺來到他的身側,他一個漂亮的鎖喉動作控制住他。
僅僅過了幾秒鐘,白樺就簡單利索的逃脫了,還反過來將胡楊兩手反扣在身後,再朝他的膝蓋踢了一腳,讓他單膝跪在地上。胡楊感嘆:“年紀大了越來越不中用,還是年輕點好,床上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