壑蜿蜒,有紅果兒在水中浮起又淹埋……司馬楠便知道今夜那最討厭的事兒要來了。
他後來去見了太后娘娘,對她說要留了李燕何在身邊。那女人的話卻好生冷酷,現在依舊迴盪在他耳邊呢。她說:“我知道你恨我,恨得連世間所有的女人都一同連帶了進去……你以為我不恨麼?可是已經到了這一步,你若不豁出去,我這些年的一切便全然無了意義,我以後的日子便依舊還是水深火熱。你的恨,便讓我受得冤枉!”
呵,該死的水深火熱,誰逼著她水深火熱了!難道她以為,自己稀罕這個沒有半分人情冷暖的孤寡之位麼?
昔日那少年,才不過八九歲的年紀,剛做完一場噩夢,哭哭啼啼尋著要孃親。然而推開門隙兒,卻眼睜睜看著自己的母親與親親的皇叔寸縷不著,浪語嬉笑……天知道那樣的場面,看得小小年紀的他從此對世間的女人再無了興趣。如今呢,卻又一個個反過來逼著他去與女人行歡……
呵,真是可笑。
然而再是不喜歡,卻終究該來的不是嚒?為了江山……有了江山,才能有一切,包括那個少年。
便只是揹著手端端的站在幾步外,狹長眉眼裡含著看不懂的笑,只是將女人打量。
那笑容看得阮嬤嬤心中發虛,意味深長地凝了阿嫵一眼,趕緊擦盡了雙手躬身退出殿外。
女人的身子木在盆中,只是閉著眼睛等待。她的腿兒很長,白而圓潤,腳尖一顆清水滑下,兀地磕落到水中……司馬楠便知道她在害怕。他心中冷笑,卻大步走過去,也不顧她渾身,一把將她提了起來。
女人半睜開眼睛,只是恨恨地咬著牙,白而圓潤的雙乳在燈光下顫抖著……她在哆嗦。
……該死的。
司馬楠心中冷意更甚,薄唇勾起一抹笑弧,冷冰冰凝了女人一眼:“你現在後悔還來得及?”
步阿嫵卻只是閉了眼睛。
“呵,明白了就好……這便是你我二人的命啊。記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