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是下了狠心:“……屬下倒是有一個好主意,既是天和會一樣想要殺了皇上,不如我們來個‘借刀殺人’。所謂‘螳螂捕蟬黃雀在後’,如此一來,那衝前鋒的是他們,末了的罪名擔當亦是他們,義父還可以省了中間的許多周折。”
說著抬起頭來,少年狐眸裡幽光瀲灩。
又叫了他“義父”,呵呵……
面具後司馬恆嘴角勾起笑容,這是他今夜聽到最滿意的幾句話了。眯眼瞧著座下的少年,見他眼裡頭又泛出自己一貫熟悉的絕情冷意……多好啊,看來果然不曾愛上那姓趙的丫頭,不然如何沒有半分憐惜。
司馬恆站了起來:“很好~,就按你說的去做。但要死在宮外,死得理所當然,太皇太后亦抓不出微詞……這天下,我司馬恆既坐,就要坐得光明正大。”
言畢一道黑影自窗外隱去,轉瞬便出了閣子。
……
那廂正在皇帝寢宮裡打盹著的阿珂,迷糊中心口便抽了一抽,一場噩夢嚇醒。
“哧~~”聽到一聲輕諷,抬頭看去,是司馬楠這個狗皇帝呢。他此刻已換下白日裡的精緻長袍,只著一襲煙青色的長衣長褲,墨髮披落,五官英挺,偏還要帶著一抹笑容將她戲謔打量……勾引人麼?死斷袖。
“咳。”阿珂清了清喉嚨。方才做的那個夢實在可怕極了,夢中李燕何竟用一把長劍逼著她的胸口,一邊說“愛她”,一邊卻將她逼到懸崖;周少銘飛馬前來救她,她卻用匕首把他刺了一刀……亂糟糟,真個是荒謬,李燕何那小子從來只知道與自己作對,哪裡看出來愛她了?
“睡得好嚒?快要水漫金山了。”見阿珂發愣,司馬楠便頓了墨筆,指了指阿珂方才倚靠的桌沿。批了一夜的奏摺,眉眼間已是倦意,然而笑容卻依然甚至耐心。
阿珂低頭一看,肘下的奏摺都被自己打溼了一角……竟然睡得這麼沉?有些沒面子。
此時應過了凌晨,阿珂便打了個哈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