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法,也緩解不了。
再往前走,突然颳起狂風,雲層被撕扯得四分五裂。寒風從我的臉上刮過,我連眼睛也沒有辦法睜開。
雖然前進的十分吃力,我仍舊沒有放棄,拼盡全力對抗著狂風。其實遇到的危險和困難越多,我心中便越踏實,因為越危險,說明這裡的寶貝越重要,而師父生存的機率便越大。
耳邊突然響起師父嚴厲的斥責,“音兒,快回來。”
我驀然一驚,難道是師父千里傳音,可他明明傷的很嚴重。我不確定這聲音是不是幻覺,不敢冒險放棄,於是靜了靜心神,轉移注意力。師父的聲音一直迴盪在我耳邊,我又急又慌,努力的勸自己,這只是幻覺,只是幻覺而已。
當我衝破風浪的時候,師父的聲音消失的無蹤了。面前出現的是一個令人驚詫的世界。
到處都是金黃色,一望無際金黃色的地面,地面上無數個大大小小的水窪,水窪中明明流動的是水,可連水也是金黃色。我用手掬起一把水,洗了洗手,手上被金光劃破的傷口瞬間癒合。我幾乎斷定,這裡一定有治癒世間一切傷痛的東西,我沒有白來。
一個身穿白衣,頭戴白帽,手持白色寶劍的男子翩然而來,他俊美得像畫中走出來的一般,與師父的長相不分伯仲,卻多了一分稚嫩。
他看起來幼稚,但並不是想象中那般不諳世事,剛來到我面前,便執劍相對,我們沉默對視了半晌,他皺眉道,“佘幽珠?”
我怔了怔,輕輕點了點頭。
男子將劍收回,冷冷道,“難怪能來到這裡。”
我笑了笑,殷切道,“我來這裡是想向你借個東西的。”
他冷哼一聲,道,“我知道,想來這裡的,都是來借這個東西的,但活著進來的少之又少,而活著走出去的,根本沒有。”
我心中突然發毛,他是要殺了我嗎?
我不屈不撓,雙手合十道,“那你借給我,我用好後會馬上還你的。人命關天,只要你借給我,我做牛做馬也會報答你,以後只要你一句話,刀山火海,我也義不容辭。”
他冷冷道,“你還是離開吧,不過,進來容易,活著走出去可就難了。”然後便徑直提步離去,我忙擋住他,切切道,“求你了,人命關天。”
他冷冷地望著我,淡漠道,“我生生世世守護在這裡,若是誰來借,我都拿給他,那還有守護的必要嗎?”
我轉念一想,也對啊。
軟的不行,就只能來硬的了,我真切的說,“這個東西,我是一定要借的,我師父的仙身快要散盡,我不能眼睜睜看著他灰飛煙滅。對不起了。”
我知道搶東西是個很不好的行為,可我費盡心思來到這裡,師父還在等我救命,我實在不想放棄。
我剛要襲擊他,他卻舉劍攔住我的手,道,“我不會拿給你,但也不會阻止你找它,你在這裡不管做什麼,我都不會過問,是死是活,那是你的劫數。請自便。”
☆、巫真5
我正與白衣男子爭執時,遠處突然發出一道光,照亮了半邊天。我對這件事的第一反應,就是沒有反應,發光著實是件正常的事情。白衣男子卻微微蹙了下眉,這難免引起我的好奇心,我想,這亮光,一定與我要找的東西有關。
我假裝漠不關心的瞥了一眼,輕描淡寫道,“好吧,我自己找,你可不能插手啊。”
男子面無表情的離開後,我即刻飛身向亮處奔去。
來到光源處,我沒有立刻走上前,而是仔細觀察了一番。這是個長得很像曇花的植物,花蕊中正閃爍著星星點點的細小火光。
我想,這或許就是我要找的東西,但尋到它也太過容易了吧,簡直不費吹灰之力,也許其中有詐。
我試探性的伸手想觸及它,指尖離它還有數尺,便被強烈的刺痛,瞬間縮了回來。我瞄了一眼自己的手指,已經變成了黑色,就像燃盡的炭火一般。
白衣男子翩然而至,面容淡漠的看著這一切的發生,似乎在觀看一件與自己無關的事情。原來他早就知道我會過來,一直跟著我。
我仍舊懷著一絲期待,希望他能向我透漏些線索,於是切切的問道,“這是我要找的那個東西嗎?”
他冷冷道,“是又如何,你拿得走嗎,小心被燒成灰燼。”
我從他的話中聽出,確實是這個植物無疑。
我施法在左手上設了一道屏障,再次伸向面前的這株植物。我前一刻還在疑惑這個男子為什麼沒有阻止,而是任我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