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部分(2 / 4)

小說:鬼音 作者:使勁兒

最好的辦法就是坐著等死,或著躺著等死。

我似乎感受到熱浪朝我的面頰席捲而來,意料之外的是,被打傷的竟然是婉娘。我感到額頭上的佘幽珠突然噴簿出一道紫黑色的光,把婉孃的掌風抵了過去,她重重的摔在地上,與師兄交纏打鬥的人隨之消失。婉娘痛苦的捂著受傷的手,不可置信的低喃,“怎麼會?佘幽珠?”

怨氣就像一陣風,吹完就走。婉娘攜著重傷逃離,夏日溫風,世界恢復了安靜祥和。師兄走過來上上下下檢查了我一番,卻看到我一臉莫名的笑意,有些擔憂,“難道打傻了。”

我開心的指著河面道,“師兄,你看,我們白撿了一條船。”

師兄扶著額頭嘆氣,道,“你到底知不知道,你差點命都沒了。”

這一夜我睡得很不踏實,婉孃的話一直縈繞在我的腦海。恍恍惚惚總是覺得救命恩人就在我的身邊,幾乎能聽到他的聲音,感受到他的呼吸,一夜輾轉,幾乎沒有入眠,天色便已大亮。

窗外蟲鳴鳥叫,初陽微光灑向大地,我提著裙襬下了樓。師兄已經打點好一切,小二將小耳牽了過來。

此時陽光耀眼,空氣中蒸騰的熱氣十分熬人。想到河中央無一絲樹木陰涼,即便是躲在船艙裡,也會炙熱難耐,我和師兄決意夜晚再走。

飛鳥還巢,月色朦朧,我們牽著小耳來到河邊。

把小耳牽上船著實是件費力的事,它的前蹄剛碰到水,便“咴咴”驚叫起來。用盡各種辦法仍不能讓它上船,我氣急,道,“師兄,用法術。”師兄悠悠然道,“要不咱們把它扔在這吧。”話音剛落,小耳利落的自己下了水,淡定的爬到了船上,爾後看著我們,前蹄敲打著船板,似乎在催促我們趕緊上來。

夜涼如水,靜謐安詳,梧桐花香四溢。

一個過路的男子誤以為我們是船家,央我們送他過河。我看了看被小耳佔了一大半的船艙,委婉拒絕。其實若是這男子長得好看,即便是沒有空間了,我也願意與他擠一擠。但他的長相,實在讓人難以產生惻隱之心。從脖子到左臉,大面積的刀疤,幸虧我的接受能力比較好,沒有做出什麼驚嚇的表情。

讓我疑惑的是,現在的人為什麼習慣於毀掉對手的容貌,而不是拿走他的性命,婉娘是這樣,眼前的男子也是這樣。我覺得唯一合理的解釋便是,在對手的臉上留下傷口的同時,會給他留下心理陰影。同時留下心理陰影和身體陰影,是最好的報復方式。以後倘若鼓勵所有人都以毀他人容貌為報復手段,會不會因此而催生出一種叫做“整容”或者“美容”的行業。

此後我把這個想法告訴了師兄,師兄聽完,若有所思的說,“師妹,還好你不是商人。”我不解,師兄鄭重的說,“因為你若是商人,一定是個奸商。”

我剛開口拒絕,男子便把劍搭在了我的肩上。師兄剛要出手,我趕緊伸手製止,呵呵乾笑道,“師兄,開船,讓客官上船。”

由於空間狹窄,師兄和那個男子背對背坐著,雙腳浸在水裡,我則靠在小耳身上,十分愜意。師兄第一次划船,竟也穩穩當當。

男子警惕心很重,遑論我同他說著什麼,他除了點頭,最多的動作便是沉默,連名字也不願相告,我只能以“唉”稱呼他。久了覺得十分無趣,便不再言語。本以為防心那麼重的人,一定會目不轉睛,心無旁騖的緊盯著我們,誰知船剛劃到河心,他便沉沉睡去,手中緊緊握著那柄劍。

後來我才知道,所有闖入我生命中的人,都是過客,他們總有一天會死去,變成孤魂野鬼,點綴著我的夢境。他們的離開讓我痛苦,但又不可避免。我常常在想,若是我不小心死去,會出現在誰的夢境,變成誰忘不掉的路人。很多年以後,我知道了很多秘密,想起了很多事,終於可以坦然面對死亡時,再也沒有人不經意的闖進來,成為讓我覺得重要的人。

終於來到楚國,陌生男子不知何時已經離開,這個小插曲並沒有影響我和師兄遊玩的心情。郢都的繁華著實讓我震驚。我想起在江國這個小國時留露出的失態,感覺汗顏,郢都的繁華才是真正的無可比擬。

剛踏進郢都,感受最強烈的便是,到處的歌舞昇平。想來也是,只有在政治經濟發達到如此地步的國家,才能在藝術歌舞等方面不遺餘力的發展,以傳承宗教文化的繪畫歌舞尤其興盛。

我們找了間客棧投宿,這才知道,這種繁華都城裡的客棧叫酒樓。不管是客棧還是酒樓,小耳仍舊只能呆在馬棚裡。因為除了我們,再也找不到騎驢出門的人,因此只能委屈小耳一個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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