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初雲此刻在想些什麼,他的步子邁的很慢,許久許久才走到她的床前,他將她擁進懷中,神色懨懨。我剛醞釀出悲痛的情緒,眼淚還沒來得及落下,便被師兄一把拽了出來。
一切顯得都很倉促,我還準備參加紅桑的葬禮,師父卻一直催我們離開,他自己執意要留在此地,我和師兄十分不解。
紅桑的屍體躺在棺木中,初雲守在靈位前,一個亡國公主的葬禮,只有寥寥幾人,這是一國之悲哀。初雲靠在棺木一側,身影寂寥。皓月當空,花香四溢,師父在我的央求下施了法,讓初雲睡下。之後我們走出大房,師父和師兄坐在石桌前,我坐在院裡的鞦韆上,隨手掐起一朵花,問,“師父,你要留在這裡做什麼?”
師父淡淡道,“我在等一個人。”
我問,“什麼人?”
師父說,“一個很多年前就認識的老朋友。”
我問,“為什麼我們不能留下來一起等?”
師父扶了扶衣袖,說,“你們現在就得離開。”他的語氣威嚴,大有不可反駁之勢。
我說,“可是師父,初雲他。。。。。。”
師父說,“有我在,他不會有事。”
我不情不願的“哦”了一聲,突然又意識到了什麼,說,“對了師父,我的珠子怎麼回事。。。。。。”師父抬手打斷我的話,“有什麼事以後再說,你們得趕緊離開,即刻便走。以後這珠子千萬不可再用。”
我還想刨根問底,師兄起身說,“是,師父,我和師妹馬上就走。”
從以前便是這樣,師父說的話,師兄從來不會問為什麼,也從來不會反駁,他沉著的很像師父,我有時在想,他到底是不是稀裡糊塗的墨染身上所幻化出來的。
師兄要把我拉走,我說,“我的驢還沒牽。”
我們來到馬棚,沒有發現小驢,我擔心的說,“你看這些馬,個頭那麼大,會不會已經把我們的驢踩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