騰起來,
“救救我們吧,救救我們吧。”
☆、女丑屍4
圍在四周的村民紛紛跪倒在我面前,一遍遍控訴著女丑屍的惡行,皆是語音狠狠,似乎將她千刀萬剮也不足以平怨。
這是我第一次面對這樣隆重的場合,一時不知所措。不知師父在接受跪拜時,是怎麼樣的心情。不過,想我在無望城生活的五萬年來,一直屬於弱勢群體,這是人生第一次被當做救世主,雖然壓力很大,但心底還是有些莫名激動的。
我呆愣了半晌,不知所措,只能手忙腳亂的勸說眾人起來,可大家仍舊跪拜著。暮雨搶步走上前,對著眾人道,“你們放心,仙人一定會救我們的。神仙都是慈悲為懷,我們是他們的子民,他們不會看著我們受苦的。”說完看著我,問,“是不是啊?”
這話聽的我面紅爾赤,我其實心底裡並沒有這樣的覺悟,此前只想千方百計離開。
但暮雨答應的那麼快,我來不及阻止,最終沒有拒絕,再加上我本來就是要折回樹林尋回師兄的,所以只能看著他,頓頓道,“是。”
村民沸騰起來,開始奔走相告,說是來了個仙人,要替他們捉鬼。經過口口相傳,我已經被他們傳的出神入化,有人說我是菩提轉生,有人說我是浮屠得道,還有人說我是女媧化身,真真感覺壓力好大。
暮雨腳上的屍毒已經被我除清,但還有些扭傷,我正好藉著將他送醫的藉口勸退眾人,將他送往村裡老大夫家。眾人沒有退去,一路跟著,我們被圍得水洩不通,五百米的路程,足足走了半個時辰,期間還要不停的解答各種稀奇古怪的問題,有個最年輕的女子,竟然向我求子,但看她的樣子,也年過四十了。
村民為了表示感激,忙奔回住處取來不少東西送給我。基本上都是些穿的用的,我本來就是要再次進入樹林尋回師兄的,並不全是為了幫他們除鬼,著實受不起他們的報恩之情,本想推辭,但暮雨已經毫不客氣全攔在了懷裡,念在他無父無母,無人照顧的份上,我也不再計較,任由他佔了這些小便宜。
村子裡的大夫正是那個磨刀的老者,他替暮雨正了正骨,又揉了些金瘡藥,便算是瞧好了傷。此時天色暗淡,擁擠的人群已經散盡,大家紛紛在晚霞消失前躲回了自己家。
月上柳梢頭,估摸著該是女丑屍出沒的時間了,我囑咐了一番暮雨,讓他好好養傷,隨後整了整衣袍,準備出門。
此時,老大夫端出一碗剛出鍋的餛燉面,非要我吃完再走,他懇切的說,“仙人,你這可是替天行道,若真為我們除了女丑屍,我們得多感謝你啊。你說,我們這什麼忙也幫不上,若還讓你空著肚子去,相親們知道了,不得戳我脊樑骨。”
老大夫盛情難卻,我只好接過餛飩。聞到這碗中的香氣,我才發覺自己真的餓了,狼吞虎嚥的吃了起來,一口一個,吃到最後竟然沒有嚐出味道。
酒足飯飽,我終於惴惴不安的上路了,路邊野生的各種鮮花似乎在爭先為我送行。兩旁的房屋雖然沒有點燈,但我知道相親們都在視窗用殷切的目光為我送行。
很快來到樹林入口處,夜晚微風吹在臉上,我突然感覺腳下有些發軟。我想,一定是被嚇到了。
夜晚的森林中,竟然看不見霧氣,陰慘慘的月光照的四周十分敞亮。我大聲呼叫師兄,一直沒有得到回應。
我和師兄就這樣莫名其妙的走散了,沒有任何徵兆。此時油然而生一種孤寂感,就像一個遠離家鄉的遊子,突然懷念起回家的路。這也無可厚非,五萬年來,我第一次一個人呆在一起,身邊沒有師兄,也沒有師父。
我坐在高出,眺望著遠處山巒,明明咫尺,卻無論如何飛不出去。一邊找著師兄,一邊等著女丑屍出現,這是個無聊又無趣的過程,我只當是在賞景,無聊的坐著。
此番就像戲文裡的故事那般充滿懸念,故事裡常常要等的人偏偏等不到,而我也沒有尋到師兄,偏偏先是撞見了那個預料中的女鬼。
我雖然修為見長,但膽量還是如常。一個人站在森森寒月下與一個長髮飄飄的女鬼對峙著,這種場面光是想想就讓人打顫。而我此前之所以敢同相親們誇下海口,是因為我從來沒有獨自一人面對過這種危險,彼時我才知道師兄這一路上保護我,著實不易。
無可奈何,現在才知道害怕也已經來不及,我只能硬著頭皮迎戰。
我把手中化出的劍劈在女丑屍身上,她的身體能瞬間化作一道輕煙,然後在另一處重新復原,這可愁死我了。而且隨著戰鬥的持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