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真的以為我是做了一場夢呢。不過這種事情影響不到我,很快,我又恢復了我的快樂狀態,日日逍遙,無憂無慮地等待父親考試歸來。
第二章
天氣漸漸變暖的時候我父親回來了,他不在的時候,我每天下午玩耍,上午都在看他留給我的書,所以功課並不曾落下。父親回來的那天,母親還在地裡忙農活,父親帶著我去地裡找母親,他看到烈日下辛苦勞作的母親,緊緊拉著她的手說:西姑,我考中了。我母親用無法相信的表情看著我父親,父親看著母親重重點頭說:是真的。我母親當下就哭了,然後父親一手拉著母親一手拉著我,我們一家三口回家了。到了家裡,父親與母親促膝長談,我坐在一旁聽著,父親說他遇到恩人了,太尉姚大人看中了他,提攜他透過了第三試,揭榜後,他就可以去城裡做官了。我母親的淚水順著臉頰流下來了,她喃喃地說:十年,你達成心願因為父親生病的原因遲了整整十年的時間。我是非常開心的,去到城裡,我可以見識更廣闊,沒準遇到好的機會,我也可以參加科考,說不定我能成為容國曆史上的第一個女狀元呢。
半個月後第三試發榜,我父親果然高中,我們東方家族為此慶祝了整整三天。去城裡任職的官書下達十日後父親必須到位,於是慶祝活動結束後,我們一家三口便告別了家族,動身去最近的黎城安家。父親被認命為黎城父母官的文書,如果差事做的好,就有熬成黎城父母官的機會,如果做的不好,當一輩子文書也是不錯的。我母親很知足,因為父親的原因她以後無須再到田裡辛苦的勞作。家安好後,父親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安排我到學堂裡讀書。不出所料,雖然剛開始的時候我的功課落在別人後面,但經過不到半年的時間,我就重新坐上了第一的寶座。父親見我異常驕傲,不止一次得勸我要謙虛,我不是很有誠意地答應了他。
我們搬到黎城大約一年的時候,我父親接到密報,姚太尉有要事要請我父親幫忙,書信裡不便說,於是父親請了假前去京城與姚太尉見面商議。父親人還沒回來,書信已經來到了,他知會我母親,替我多置辦些衣服之類的,我母親敏銳地察覺了什麼,等父親回來後,她才知道,原來姚太尉的女兒明年要參加皇宮秀女的選拔,因為她是獨女,又生性軟弱,姚太尉怕她一個人會孤單,於是謊稱有遺女當年留在鄉下,對上報了兩個女兒參加。他希望父親能借我冒充這個遺女給他用幾年,等我進宮後姚茵荷被選中了,他就會找機會把我換出來的。我父親為了報答姚太尉的知遇之恩,毅然同意了。我母親雖然很難過,卻抱了一種我也許能透過這個機會出人頭地的想法,所以也是支援父親做法的。就這樣,在父母期盼中,我被送往姚府冒充他家遺失民間的二小姐了。
我坐著馬車晃晃悠悠了快一個月才晃到了京城,看到京城繁華的景象時,我一掃離開父母的難過,變得異常興奮了。這裡真是又寬闊又美,比我們新搬去的黎城好了不知道多少倍呢。車子行駛到姚府的時候,姚太尉親自出來接的我,姚太尉人長的不錯,也很溫和,估計姚茵荷長的應該也挺美的。姚太尉握著我的手,我很聰明地喊他爹,把周圍等著服侍我的人都樂壞了。進到府裡,姚太尉先帶我去拜了姚母,也就是我名義上的祖母,那是一位很嚴格的老太太,卻不想她竟然喜歡我,她拉我靠近她身邊,上上下下仔細打量了,連著說不錯不錯,還讓她隨身的丫鬟去取來一隻玉鐲與我戴了。我沒有經過姚太尉的暗示便即刻對姚老夫人下跪了,我給她磕了三個響頭,對她說:祖母,不孝孫女姚燦蓮回來了。一句話惹得老夫人淚水都流出來了。我們祖孫纏綿了一會兒,姚太尉藉口要帶我去認認房間先離開姚老夫人屋子了。
姚太尉又帶我去見了姚夫人,姚夫人是個精明的女人,她眼睛看到我的時候已經泛出淚光,她愛憐地拉著我的手:姑娘,委屈你離開親爹親孃,從此之後我會拿你當親女兒對待的,希望你跟茵荷好好相處,日後共同為姚家出力啊。我笑著對她拜了拜,她見我是個實抬舉的,也送了我一副耳環做禮物。姚家的公子哥們都不在家,據說有的去戰場歷練了,有的還在學堂,還有的在各地為官,一年半載都不一定回來一次,估計我是沒機會見到了。見到姚茵荷的時候,我瞬間就喜歡上了她,她的性格應該隨姚太尉多一些,美麗溫柔,性情安靜不爭,善良親和。她大約也是喜歡我的,她看我的眼神讓我覺得她之前很寂寞,果然,沒有經過姚太尉的允許,她已經拉起我的手,輕聲對我說:走,我帶你去你的房間看看吧。
姚茵荷大我三歲,我稱呼她姐,她很開心地帶我走了,姚太尉在我們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