裡之外的表情。
“冒犯之處還請見諒,”付揚依舊笑著。
他就喜歡逗弄杜沿杉,看一本正經的杜沿杉動怒失控的樣子,平日裡杜沿杉雖然待誰都顯得平易近人,但卻將自己內心深處包圍的滴水不漏,想要降服此人絕非易事,也正是如此才激起了付揚的好勝心。
宴會到很晚才散席,杜沿杉所乘坐那輛馬車的馬匹突然腹瀉,無法繼續拉行,剛好被出來的付揚撞見,對方順理成章地提出了送杜沿杉回別院的邀請。
別無他法的杜沿杉只好硬著頭皮上了付揚的馬車,一切都太過巧合,不知付揚在玩什麼把戲。
“杜大人無需過於拘謹,”坐在車廂裡的付揚酒已經醒了大半。
杜沿杉危襟正坐,所幸裝醉,閉上眼睛不去理會付揚。
忽然,他感到臉上被一股溫熱的觸感包圍,猛地睜開眼睛,發覺付揚正伸出手來撫上了他的臉龐。
杜沿杉立刻甩手將付揚的手打落,怒道:“看來付大人的救還是沒醒。”
“杜大人何必總是拒人於千里之外呢?”付揚摸著有些發紅的手背,“我忍了四年才能見你一面,大人待我真是太冷淡了。”
“付大人今日的言行舉止真是枉為彥國國師!”杜沿杉冷哼道,“若你再做出出格之舉,別怪杜某翻臉!”
“哦?”付揚的好奇心上來了,“杜大人會如何?”
第53章
杜沿杉狠狠盯著付揚;壓著一股怒氣不在馬車裡發作。
付揚見他臉色不對;不敢再造次,細聲細語道:“明日會由我帶領著各國使者,在我大彥皇城內遊玩參觀,希望杜大人不要缺席。”
“……這是自然,”杜沿杉冷聲說道。
馬車到了杜沿杉所暫住的使館門口;魯南國使者的馬車也剛好行至門口,那使者見著付揚一臉獻媚,又是行禮又是問安;卻連連正眼也沒看杜沿杉一眼。
杜沿杉並不在乎這裡;他下了車與付揚道別後就徑直走進了別院中自己的屋子裡。一同前來朔國的其他人已經入睡了;他吩咐跟著一起去赴宴的小廝燒點熱水;準備沐浴後再就寢;這一身的酒味實在難聞。
明天還得應付那個付揚,杜沿杉有些頭疼,好在再待上兩天便可以離開彥國了,他有些迫不及待的想見姜挺。
他站在屋外抬頭看了看,沒有濃厚的雲霧,滿天繁星清晰可見,看來明天會是個好天氣,姜挺應該已經睡下了吧……想到此時與姜挺處在同一片星空下,他稍感欣慰。
***
姜挺躺在床上拿出系統來看,那象徵這杜沿杉的小點已經停頓了下來,看來對方已經抵達彥國了,希望杜沿杉一切安好。
他沒想到自己會這麼快解決掉雷帛和令牌的事,之前一直忙於奔波並沒有什麼時間去看系統上的定位。
之前蘇妙所說的彥國國師看中杜沿杉一事,令姜挺有些不安。不管遇到什麼,杜沿杉總會有法子解決的,然後平安回來。
心中思念著遠方的愛人,姜挺看著黑鐵上的那個閃動小點,內心一陣柔軟。
晚上,姜挺又做了那個奇怪的夢。夢中那些穿著奇裝異服的人,手裡拿著和姜挺一模一樣的黑鐵,跟自己說時候到了,可以回去了。
回到那個地方去麼?
那裡又是哪呢?
姜挺是被院子裡的小廝叫醒的,對方急衝衝地敲門將姜挺叫醒,說是硯墨要生產了。姜挺聞言披了件衣服立刻奪門而出,硯墨現在就生產的話,比預計的日期要提前了許多,早產對於母馬和幼崽都是很危險的。
他跑到馬廄裡,見硯墨半俯在乾草堆裡,身上出了大量汗水,將一身的黑毛染個溼透。
鬥霜關在了隔壁的木欄外,正不安地來回走動,眼睛卻一直緊盯著硯墨。
跨越品種進行繁衍本就十分危險,姜挺暗暗懊惱自己竟會杜沿杉的一句話,讓硯墨置於險境。他迅速拿出黑鐵,從系統裡兌換了“消病露”餵給硯墨,硯墨看著稍稍舒服了些,但很快又陷入了痛苦,“消病露”只能消除一時的疼痛,而生產所造成的痛感是長時間持續的。
“這附近可有獸醫?”姜挺問身後的小廝。
“有、有,小的真就去請,”那小廝說完便轉身跑了出去。
姜挺不懂如何給馬匹接生,他看著硯墨一會匍匐著,一會又側躺倒在地上,像是難產。他又兌換處幾瓶“消病露”來,以防不時之需,一邊又不停來回撫摸著硯墨圓滾滾的肚子,希望能給它點生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