綿,以致秋每次走進禮堂看到天花板那幅黑灰色愁雲慘霧的德行,都忍不住無比懷念大陸東岸乾爽晴朗的溫帶季風氣候。
——記憶中的秋高氣爽,“晴空一鶴排雲上”的美景啊……
連綿淋漓的陰雨天氣不太可能會讓人心情開闊爽朗,連她這種剛擺脫OWLs,課時安排頓時清閒下來的六年級生都忍不住抱怨起這鬼天氣,更別提這幾天城堡中大部分話題的中心人物了。
星期四晚上,六人組好不容易齊聚在有求必應室,整合起了目前手頭裡有的那麼一丁點線索,企圖透過這些推理出近日越來越神神秘秘的校長究竟是個什麼打算時,哈利看上去就有些煩躁不安。
烏姆裡奇到底還是穿著一身粉紅長袍、頭戴大蝴蝶結地cos癩□□,出現在了霍格沃茨。她這幅打扮亮相很難贏得什麼粉絲,但到底身後自帶背景上書“魔法部”三個晃眼的鎏金大字,那些本能上不願意相信鄧布利多所說的神秘人復活,又因為他“本世紀最偉大的巫師”光環和威信力閃耀多年,到底心中沒底的同學和家長就下意識地選擇相信了這位特派教授,以及她身後作為政。府部門的魔法部。就好像一直走在平坦大路上的人突然聽到有人大喝“前方是斷崖”,可這些年來的安逸舒適讓他們打心底不太想費心思換條路、加上目之所及並沒發現什麼懸崖,正遊移不定時,突然有人一邊做鄙視狀地說著“哪有什麼斷崖”,一面伸過一隻眼罩來,於是大家都開開心心地選擇戴著眼罩繼續在原路上行走,眼不見心不煩。
其他學生的狀況暫且不清楚,就說秋所在的拉文克勞,決定把這位看作是可依靠物件的也大有人在。
鑑於原著中的告密生事件,秋對這樣真相蒙塵的局面還是有心理準備的。但佩吉卻有點受傷,很難接受一起生活學習了五年的其他三位室友在這種大是大非前,還心甘情願接受魔法部這種不懷好意的監視控制。那天在火車上就是如此,她本來好心好意,想給畢竟五年時間相處下來,沒怎麼吵架紅過臉的室友們提個醒,卻反而被她們勸著要遠離塞波特和迪戈裡,心塞得她這一週都沒怎麼和這三個室友再有什麼交談。
格蘭芬多和赫奇帕奇也是一樣,儘管這兩個學院裡對烏姆裡奇的造型和授課方式不滿的學生大有人在,卻總懷著事息寧人的僥倖心理安分沉默下來。
壞訊息顯然不止這一件,伴隨著烏姆裡奇的到來,海格也和原著中一樣,自開學起再沒露過面。
格蘭芬多鐵三角和海格是朋友,對於他的消失自然更為心急,可是這也無濟於事,幾個人商討一番,除了得出“鄧布利多給了海格任務”這個結論,其他仍是一無所知。
於是氛圍有一絲壓抑。
“你們說,鄧布利多究竟為什麼那麼篤定伏地魔會復活?”話題又一次繞到這個問題上,羅恩問道,誠懇地環視四周以期在座的某個人能夠給他個準確答案。
秋心裡想著,鄧布利多應該是認為逃走的貝拉特里克斯手裡有伏地魔的魂器,她會憑此復活伏地魔,但究竟這話沒法說出口,看到羅恩單純而求知的眼神時心虛地低下了頭。
“我們知道的是,校長的確在小漢格頓墓地殺死了神……伏地魔的幽靈——或者是他類似的什麼,這訊息來自目擊者小天狼星和盧平教授,應該準確。”塞德里克因為羅恩的隨口一問,好脾氣地把他們所有的線索又從頭開始梳理,“而除此之外,秋和赫敏都覺得,他要求穆迪一定要用格蘭芬多寶劍殺死納尼吉,以及這一暑假都要求我們在格里莫廣場12號尋找有四巨頭標誌的物品,這肯定不是他為了好玩隨便說說的,也許我們可以試著從這些中發現什麼呢?”
秋抿了抿嘴。這是她小心謹慎的性格中能做到的最大限度的劇透,提醒大家鄧布利多的舉動中能聯絡到魂器的地方,可除此之外,她不知道再多說出什麼能夠引發多大的劇情風暴,一直守口如瓶。
更何況,她也有自己的一點小私心。她希望那個黑髮男孩子,能夠晚一些,再晚一些知道自己也是個魂器這件事,能夠再晚一點面對他那被秋這一蝴蝶攪得不知否泰,面目全非的命運。
她覺得不安和愧疚,所以在這些各頭線索亂糟糟糾纏在一起,攪得她的心情同樣混亂糾結時,她還是選擇把那個沉重的秘密再獨自埋藏於心一段時間,只是不知她這樣的掙扎在那些既定命運面前,是不是杯水車薪。
塞德里克作為鳳凰社的一員,所得訊息總會比他們幾個學生更多,在格蘭芬多鐵三角和佩吉的軟磨硬泡中,他終於選擇投降,把魔法部預言球這條線索吐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