實這些問題要解決並不難,但是最關鍵的地方卻是其中分配的問題,在基地擴建越來越大的這一年中,他們都小覷了那些看不見的敵人,覺得解決掉那些東西是遲早的事情,在最終的政權還沒有建立起來的時候,如何加大自己手中的籌碼成了這些上位者關注的事情。王將軍在時,整個基地的軍備力量都握在他一人手中,可是現在他無法下達指令,這些人都不會捨得讓自己的力量去白白送死,給其他人都好勝利的鋪墊。
說到底,南方基地屬於一種軍權至上的制度,地下的有生力量大多都是原本部隊裡出來計程車兵,就算是後來加入到其中的壯年男女,都或多或少接受了軍人服從命令的思想,沒有上級的指示,他們根本就不知道該如何去辦。
或許這些士兵之中會有那麼一些有思想的人,可是他們沒有權利,就算是知道該去做出怎樣的選擇,也沒辦法讓身邊的所有人認同自己。王學斌是唯一一個具備讓這些手握權勢的大人物閉嘴,把帕拉襲擊的重要問題解決的人,可惜,他缺少那樣的魄力,不,更準確的說,王將軍一直清楚自己的兒子是什麼樣的人,所以早就為這種情況做出了周密的安排,王少將軍僅僅是缺少那兩個父親為自己安排在身邊的人。
“全體異能軍會率先出動支援各個防線,第一隊由我帶領前去進化型主攻的1號防線,第二、三隊去4號防線,第四隊去7號防線,第五隊負責留守基地內部安撫群眾,第六隊和第七隊打游擊,靈活行動。”人還未出現在大廳之中,耿楚涵那鏗鏘有力的聲音便率先傳來,打破了那兩位有頭有臉的人物的對峙。
這些吩咐都由通訊器傳達到了各個異能小隊的隊長,他本來不用這樣大肆的喊出來,異能軍本就由他全權管理,除了王將軍任何人都無法插手他的決策,這一支力量是完完全全屬於他的,並且屬於基地的中堅之力。
但是,他又必需這般大肆的說出來,當這一系列的命令下達以後,他大步邁向被圍在中間的王少將軍,看著那個總是嘻嘻哈哈的人露出了那樣無助的表情,忽然覺得一陣心痛,同時心裡也升起了恨其不成器的惱意。
“少將軍,以上的命令您覺得滿意嗎?”他故意加重了少將軍這幾個字,第一次在對方的面前躬身低頭,做足了臣服的姿態。
王學斌,你這小子再繼續這麼窩囊下去,老子就聯合湛權一起奪了你的權,省的將軍一生心血毀在了你這敗家子手上!
耿楚涵是震驚的,他就是知道了有人對付王將軍,也絕沒有想到會出現這樣的狀況,一點點精神系的異能還不足以搶奪那位老將軍的性命,更重要的是,在他逐漸恢復的那些記憶中,這位將軍一直都穩穩地坐在自己的位置上,儘管王家經歷了多全失敗的艱難,那位依然沒有倒下去,以至於他從來沒有想象過一旦老將軍倒下,會是怎樣的一種狀況。
他清楚的知道因為自己的蝴蝶效應,很多原本該發生的事沒有發生,不該發生的事倒發生了不少,可是除了那幾個被他拼命護住的人以外,其他那些人的生死沒有發生太多的改變,到了那個時間點,該逝去的生命仍然消失了,只是換了一種方式而已。
“耿子,我總有一種感覺,父親他是代替了我。”那雙空洞的眼裡終於有了神采,卻是哀傷到極致的悲憤,一雙顫抖的手緊緊地抓住了他的手臂,指甲甚至插進了肌膚之中,就像是抓住了最後一根稻草那般,這個人全然將他當成了天。
代替了什麼?不用去細想這之後的話語,耿楚涵猛然明白了王學斌未盡的話,那是一個死字,儘管醫務科那邊並沒有傳來相應的訊息。上輩子,他見過那位鋼鐵一般的將軍站在墳墓前的蒼涼,而現在,他則見到了一個失了魂魄的少將軍。
“王學斌!”這一聲呼喚似是咬碎了牙那般狠厲,“別忘了你還是這裡的少將軍!”
“三連協助異能軍第六隊處理內部民眾慌亂的情況,發現暴亂立即用武力鎮壓,一連從東路出發,沿路清掃漏網的帕拉,其餘連隊待命,隨時準備支援前線。醫療隊立刻行動起來,全力救治傷患,通訊隊時刻保持各路通訊聯絡,各個負責人回到自己的崗位上,全力支援回擊帕拉的任務。”這一串的命令出自湛權之口,他第一時間隨著醫務人員帶著王將軍去了醫院,這個時候手上已經多了一份將軍親筆簽署的任命檔案,簽名處蓋著鮮紅的章印,檔案的內容很簡潔——少將軍正式登上將軍席位以及他正式站在了第一副官的位置。
在將軍無法做出決斷的時候,第一副官有權利替將軍出謀劃策,判斷出情況危急後做出決策。
“將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