裡一拋,鸚鵡回到籠中。
王謝灰頭土臉,追著鸚鵡復又趴在籠子前面:“燕……你可認得我?”
鸚鵡驚魂未定,再也無暇學人聲,嘎嘎胡亂叫了幾下,菲菲在旁瞥見王謝急切神色,便道:“這是公子豢養的灰衣。”
王謝聞言,心念電轉,登時奔向軟轎,眼巴巴盯著對方雙唇:“莫公子,恕我冒犯,請問這隻鸚鵡是天生便會叫人言,還是聽人言而習得?”
莫公子擋在眼睛上的手並未放下,卻反問:“天生會便怎樣?習得又怎樣?”
王謝急切道:“若是天生便會人言,請問這隻鸚鵡可願割愛?若是後天習得,在下想見一見教它說話的人。公子有何條件儘管提便是。”情急之際,他平素那些個客套,那些個試探,那些個討價還價,那些個權衡謀劃,統統拋到一旁,全都不顧。
莫公子微微挑起唇角,緩緩道:“王先生若是喜歡,拿去便是,好好待它。”
王謝欣喜若狂,道過謝,抱著籠子不撒手了,好在最後很認真的來了一句:“莫公子儘管放心,你的傷情我必定盡力,你原先延請的是庸醫,尋一個可靠人來,我必定傾囊而授。”
莫公子倒還好說,礞石一聽這話不願意了,立刻回嘴:“血口噴人!你說誰是庸醫?我家公子的傷要不是太重,早就好了!當初圍困火海,又被大樹砸中,內傷外傷加起來昏迷了十好幾天,還不是我師父從鬼門關裡給截的胡!兩個多月調理得能下地走路了,你說我師父是庸醫?”
王謝聞言眼神一變,仔仔細細打量著礞石:“你說——昏迷了十幾天?”
“哼,那是,光血就吐了一大盆,我師父費了很大功夫救治的。”
王謝籠子在手心情大好,沒閒心與他計較:“莫公子遠路而來,請先安置,在下身有要事,片刻之後便來為公子療傷。”
一邊吩咐好好款待貴客,先前準備的房間不合用,要最好的客房,一邊拎著鸚鵡,急不可耐地往裡走。
“這個大夫真不講道理。”礞石嘟囔。
菲菲也覺得王謝失了禮數,但她只是個侍女,這種是非評價不該出自侍女之口,她有自知之明,只對莫公子——“莫越”自然是隱姓化名的小世子——道:“公子,我們進去罷?”
莫公子這個時候才把手放下,淡淡“嗯”了一聲,沒再多說什麼。
作者有話要說:
H小劇場'作者在坑爹'
寫出來是這個樣子的:
四目相視,都看見彼此眼中燃燒著一簇小小火焰,兩個人差不多同時撲向對方,唇貼著唇,舌尖糾纏著舌尖,在柔軟溫潤的方寸之間翩然共舞。
在交換了一個悠長得幾乎地老天荒的吻之後,王謝離開燕華的嘴唇,一路往下,輕輕啃咬對方的下巴,喉結,脖頸,脖子以下不能描寫的地方,脖子以下不能描寫的地方,脖子以下不能描寫的地方以及脖子以下不能描寫的地方……
王謝用脖子以下不能描寫的地方時輕時重地磨蹭著燕華脖子以下不能描寫的地方,這處脖子以下不能描寫的地方呈現著不能描寫會被鎖文的顏色,正在展示不能描寫會被鎖文的狀態,進行著不能描寫會被鎖文的動作*N。
“你……”燕華髮出一聲喘息,脖子以下不能描寫的地方發生了不能描寫會被鎖文的情節,他感到既熟悉又惶恐,但是在他脖子以下不能描寫的地方進行著不能描寫會被鎖文的動作的是王謝脖子以下不能描寫的部位,因此他又感覺到羞赧並且十分的愉悅,這個人終於完完全全屬於他了。
☆、第三十九章 八月十五團圓
“重芳大哥,大家請你一塊兒吃中秋團圓飯——這鸚鵡?重芳大哥你這是去抓鳥了?”
不怪裴回這樣問,王謝白衣上一道黑一道灰,髮髻也散亂,臉頰也落土,抱著個籠子樂得跟個傻子似的,若不是平時瞭解王謝為人,裴回會以為他失心瘋發作也說不定。
王謝樂呵呵的,拿籠子給裴回炫耀:“好看吧?”
“嗯,挺精神的……”對著一隻全身灰撲撲還兩眼起翳的鸚鵡,老實的裴回實在說不出什麼恭維話,想起自己找人來的目的,趕緊道,“重芳大哥,今天中秋,不回家的都在廳裡聚齊了,大家想一起過個節,重芳大哥是主人,因此邀重芳大哥入席。”
裴回說這話的時候,心裡極為忐忑,他拿不準王謝的態度。燕華逝去不多久,王謝沒表現得多麼悲痛欲絕,但那滿頭肉眼可見漸漸變灰的發,以及後來拿匕首扎爛仇人頭顱的舉動,很是說明燕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