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算難,怎麼都不該這樣折損……坊主派了兩個親傳弟子去一探究竟,這才發覺,先前地動引得一座山坡塌陷,露出一個金丹期修士的陵墓。”
“陵墓上設了禁制,唯有金丹期以下的人,方能入內。瓊華坊坊主本不好靦著臉去拿這種小便宜,發覺禁制存在後,更是放鬆許多。”
“既有能立下這種禁制的大能為這個金丹期修士修陵墓,裡面的陪葬品,大多也是好東西。可瓊華坊少坊主一輩的人又沒出一個金丹,坊主想來想去,讓少坊主來我逍遙宗問一句,可否讓毓煌、毓瑤出面。”
“我答應下來,但把毓澤和毓華的名字也加了進去。”
溫孤燁彷彿看到一個能量屏,上面兩個選項,接受任務or不接受。
他舒出一口氣,揮去腦海中不切實際的幻象,問起其中細節。
林驚白和他解釋了一會兒,卻也不太清楚更詳細的,只讓溫孤燁一行人先往瓊華坊,到地方後,自有瓊華坊中人來告之細節。
在他看來,此事多半是瓊華坊在權衡之後決定下來。作為蒼原之上數的上的門派之一,瓊華坊內怎麼可能沒有金丹期修士,但那些修士都是坊主的師姐師妹。作為一個都是女修的地方,其中各樣競爭往往不足以對外人所道。別看坊主總一副笑臉,比起白白讓師姐師妹們得好處,在她看來,恐怕還是讓逍遙宗欠瓊華坊一個不大不小的人情比較合算。
就這樣,溫孤燁只休息了一天,便又要啟程。
他沒推辭,林驚白反而不太忍心的樣子,道:“毓煌,你與毓瑤的腳程好過毓澤、毓華,晚幾日出發,也是無礙的。”
正好能讓女兒與準女婿多相處一會兒。
溫孤燁垂下眼,答:“聽師尊安排。”
等季連洲回過神,事情早已訂下。林嵐挽住他的胳膊,圓圓的杏眼中閃爍著幸福的光芒:“小師兄,咱們又要一起出門啦。”
季連洲僵住,下意識的看了眼溫孤燁。恰望見對方偏過視線,唇角帶著若有若無的笑。
不知是否是錯覺,他總覺得,那點笑中,好似帶了什麼深意。
至於江頤然與林驚白,前者也知道小師妹對師弟的一腔愛慕,真要說來,季淵才是兩人之中主動的那一個。後者,則越想越滿意自己的安排,一舉多得,實屬不易。
在場諸人中無一人發覺,季連洲隱在袖中,握緊、又鬆開的拳頭。指中溢位一抹凌厲的靈氣,劃破掌心。在血腥味未擴散開之前,那抹靈氣又覆在上面,使傷口癒合。
忍耐,忍耐……只要出了逍遙宗,他有大把法子,不讓女人礙眼。
至於溫孤燁。
雖不能一同前去,但在到地方之後,仍有充足時間。可惜的是,看到這等珍饈之後,再讓他去嘗路邊野菜,實在太為難。
待到季連洲連同林嵐一起離開逍遙宗後,溫孤燁與江頤然說好出行日期,便獨自回了住處。
他順了一遍周身靈氣,睜眼時,一輪明月正懸在葭祿山上。
溫孤燁取了一小瓶靈酒,對月小酌,一面自問:“季淵的命格,到底會不會被加在奪舍者的身上?”
原書的設定裡沒有奪舍相關的內容,好友也沒做相關設定。既然如此,究竟哪裡出了差錯,使得主角被旁人上身?再有,對方到底是被奪舍,還是被穿了,同樣是未知數。
溫孤燁不得其解。聯想先前見到“季淵”時對方的表現,頓時覺得答案應該是會的。“季淵”對林嵐的態度那樣敷衍,林驚白還能笑呵呵,江頤然也沒察覺不對。或許這是好事,只要有女人對主角投懷送抱,主角便能接受對方身後的勢力。如此一來,整個世界,依舊會按照他所知道的那樣發展下去。
十日轉瞬即過,溫孤燁按照先前和江頤然約定的那樣,在掌管機關白鶴的弟子處碰面。
他們乘著機關白鶴,一路到逍遙宗邊境,這才換上門派服飾,捏動御風訣。
靈劍被踏在足下,眼前是層層破開的白雲,和綿延至遠方的葭祿山脈。山峰連綿不絕,最高的幾座頂端堆了皚皚白雪,其下是翠綠欲滴、重重疊疊的樹林。
有風在耳邊呼嘯,吹向遠方。
兩人身上穿了逍遙宗的門派服飾,路上偶有遇見其餘修士,見到溫孤燁與江頤然的身形打扮,皆含笑點頭。
與人打交道的事情都交給江頤然去做。溫孤燁則負責在撞見朝二人攻來的妖獸時,踢起足下靈劍,一劍劈下,再操縱著靈劍重回足下。
一晃又是十日,兩人終於降於瓊華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