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直替女性服務,怎麼突然之間接手其他訴訟了?”
“你不懂了吧?”卡羅告訴他。“這對他廉潔、剛正、不屈不撓的騎士形象有百利而無一害,看著吧,正因為他不求回報的幫助老年人,今年找他打官司的女性數量肯定有增無減。”
裡安回頭說:“他懂得如何幫助女性在法律中鑽空子,反過來說,也就更加明白如何讓她在訴訟中吃癟。”說完以後裝模作樣的搖頭晃腦。“總之,這位斯基特女士要倒大黴了。”
海姆達爾低下頭,仍有些茫然的看著《女巫週刊》上的報道。
卡羅忽然想起什麼,和裡安聊道:“費拉托夫去年年底訂婚了吧?”
“我也聽說了,”裡安一個勁的和奶糖玩耍,不怎麼在意的說。“好像是和芬蘭魔法部長的妹妹,具體怎麼回事我不太清楚。”
海姆達爾從這段對話中聽懂了什麼,應該說他找到了什麼。
“看來應該給爸爸寫一封信,問問他知不知道這件事。”他對自己說。
臨睡前,海姆達爾寫完了要寄給父親的信件以及請求擴增研究室的申請報告。給父親的信一氣呵成,不需要留心遣詞造句,真摯直白才是關鍵。申請報告頗費了番工夫。他從來沒寫過申請,除了糖耗子大獎賽,但那份申請是以表格形式呈現的。眼下需要寫的申請報告截然不同,必須從空白開始。
萊昂?布魯萊格給不出意見,他也沒寫過這玩意兒。當初加入魔藥研究室源於室長的直接任命,申請報告他只簽了名就透過了。
裡安和卡羅一樣給不出好建議。卡羅至今舉棋不定,所以沒有加入任何一間研究室。裡安這個飛行課萬年車尾王居然加入了飛天掃帚研究室,當初被該研究室室長選定之後不僅其他學生,就連他自己都不敢相信。但是當問到他申請報告寫了什麼,他完全的一問三不知。
海姆達爾獨自完成了他的申請報告,他的報告只有一個關鍵詞:誠實。他把他為什麼申請擴增的想法原原本本的寫出來,沒有編入華麗的辭藻,也沒有高談闊論,更沒有低聲下氣。
第二天天一亮,寄出信件的同時,他在食堂門口的校內郵箱前遞交了他的申請函。
當天中午的午餐餐桌上,海姆達爾收到了來自學生會的回覆。
回覆的內容很簡單,告訴他學生會已經知道這個情況了,因為他的要求史無前例,所以學生會決定派遣一名幹事協同他一起處理之後的事宜。
鄧肯拿起那張回覆信函,一眼便瞧見上面的名字。
“他們派了讓?塔內斯塔姆協助你?”他瞪眼道。
“有什麼不對嗎?”海姆達爾不解。
“怎麼說呢……”鄧肯放下信函。“他和我們同年級,從二年級開始擔任級長,四年級時加入學生會,然後一路高升,現在已經坐到學生會副主席的位置了。”
“而且是有史以來最年輕的副主席。”貝爾尼克強調。
“這麼說他很能幹?!”海姆達爾覺得他們的表情好像不是這個意思。
“他在學生中的風評不好。”威克多說。“被認為是一個過分嚴厲且斤斤計較的人,學生會倒是對他很信賴。他們這次派他來處理你的事情,說不準到底是好還是壞。”
“沒關係。”海姆達爾一副隨遇而安的樣子。“這次通不過還有下次,我會持續不斷的寫申請。我昨天仔細研究了校規,上面沒有說不能用信件持續‘轟炸’學生會。”他信心十足的揚了揚下巴。“持之以恆必勝!”
雖說如此,在下午的課程全部結束以後,他還是為即將到來的會面感到些許緊張。
進入實驗研究室大門前,海姆達爾掏出懷錶,上面顯示的時間是16點過三分鐘。信上交代16點整在實驗研究室碰面,他遲到了,不知道對方來了沒有。
海姆達爾開啟大門,抬眼看見一人站在那裡。此人表情冷漠,目視前方,無法避免的目光相觸讓海姆達爾看清了對方的樣子。這人慢慢垂眼看向他,蔚藍色的眼眸跟大門上的金屬把手一樣寒冷,不苟言笑的臉上看不見絲毫的情緒。
據海姆達爾目測,他大約和校隊隊長奧古斯特一般高大。五官算不上漂亮,但是整張臉的線條組合起來讓人感覺很有魅力。
“您遲到了,海姆達爾?斯圖魯松先生。”學生會副主席讓?塔內斯塔姆淡淡的說。“我們約的時間是16點整。希望不會有下一次。”
海姆達爾嚥了咽嗓子,“對不起,先生。不會再有下一次了。”遲到原本就是自己不對,他現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