瓜給師傅送去。”
青衣看了嚴籍一眼,應道:“是,大師兄。”起身走到嚴籍跟前,伸手端起竹托盤,轉身要走,卻聽他沉聲道:“你無需這般躲我,如果因為那晚的事讓你有所擔憂,我保證往後不會了。”
青衣覺得應該說些什麼來緩和此時尷尬的氣氛,但又不知說什麼恰當。
“去吧。”
看了嚴籍一眼,青衣伸手端著托盤走了,邊走邊想,自己近日的舉動是不是有些欠妥,大師兄也沒對他做什麼十分過分的事。平日裡,別的師兄弟同他嬉鬧,摟摟抱抱也是有的,比如三師兄就總喜歡抱他,看他是重了還是輕了;五師兄老是拉著他的手替他看手相,說他的人生會是怎樣怎樣的不凡、怎樣怎樣的驚天動地;平時勞作的時候,七師兄時常偷偷幫他,收工以後會一邊笑一邊捏他的臉……想來,大師兄只是比其他師兄弟更親熱了一些。其實,他也不是討厭,就是沒來由的心慌。
“是青衣嗎?進來。”元仁大師一襲粗麻長衫坐在書桌前,桌上點著一盞蓮花燈,影影綽綽,看他走近便收起手裡的書放到一邊,指了指對面的椅子,“坐吧。”
將托盤擺到桌上俯身行禮,“村民送來的西瓜,大師兄讓我送過來。”說罷,在元仁大師面前坐定。
元仁大師看著他,長長地嘆了口氣,“青衣啊,你上山這三年,學到什麼了?”
青衣雙手握在一起,左手拇指來回搓著右手掌心,這是他緊張時無意識的小動作,想了想,回道:“每日隨師兄們一道抄寫《般若心經》和《金剛經》,強身健體的功夫也不敢怠慢。”
“嗯,是嘛,為師問你學到什麼,不是學了什麼。”
他頓感侷促,學到什麼和學了什麼難道不是一回事嗎?!
“你能熟練的背誦《般若心經》,這便是學了的;裡頭的大智慧還有往後遇事當如何以大智慧渡化惡念,便是學到的。學了的,只是皮毛,學到的,才是本事。”
青衣聽得一知半解,看了元仁大師一眼,低頭不敢作聲。
元仁大師看著他,心情有些凝重,他年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