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難以喘息。
“他們之間的糾葛,不是我們能管的。”刑滿貫攏攏花貳耳邊的鬢髮,“兩個人的感情,第三個人插手只會把清水攪渾,越弄越亂。”
“我知道。”花貳嘆了口氣,順勢摟住了刑滿貫,埋首在肩窩。
“都會好起來的。”刑滿貫輕聲說。
花貳聲音悶悶的“知道了,你很嘮叨啊。”
“收拾一下,晚上我爹孃也要回來,還是先管你自己吧。”
花貳噌的一下竄起來:“還有人啊。我不來了行不行。”
“不行。”刑滿貫把他壓著,咬了上去。
…
“我說小花啊,我家三兒這個推屎爬,是怎麼捉到你這叮叮貓的啊。”刑夫人看著自家三子十分嘲諷。
“啊?”花貳沒整明白。這是什麼意思。
“娘,吃菜。”刑滿貫夾了一大夾空心菜到自己孃親碗裡。
“還不讓說了啊。”刑夫人訕訕。
“夫人,你就不要再欺負滿貫了,孩子好不容易回來。”刑老爺開了口,“還是說說這喜宴什麼時候辦吧。”
刑夫人放下筷子,“這我倒是好好琢磨了一下,這黃道吉日怕是要推到年後去。這結婚可不能馬虎了日子,否則又……”
秦行聽著刑夫人這明顯不已的停頓,滯了一瞬。在老夫人的強烈要求下,秦行也上了桌,坐到了空置多年的位置上,坐到了刑子歸身邊。有多少年,沒能離這人如此之近,甚至幾乎能感受對方的鼻息。刑子歸執筷的手就在左邊,依舊骨節分明,修長明晰。是這手的主人將他拉出深淵,而他卻將這人投向地獄。
‘你醒了,你叫何名?來自何方?’記憶裡那人永遠笑容和煦。
‘無名,無方。’
‘那我叫你阿琴可好?’
……
‘阿琴,你信我,我定將這毒解清。’
‘為何?’
‘就算是你不願讓我護你一世,我也要還你一世康泰無憂。我心期之,望之,祈之,苦求得之。’
……
‘就當是我救你恩情,護你痴情。就不能,了我這最後餘願,再走?’
‘呵,天作孽,猶可恕……’
自作孽,不可活。
“我回房了,各位慢用。”刑子歸起身告辭,撐起木杖。
秦行神色木然,他苦撐了十幾年的笑容,就這樣一絲一毫的,在這人面前分崩離析。
“還不快去?”刑二小姐,口氣不耐,“大哥都走了,你還在這兒坐著幹什麼。”
秦行吃驚抬眸,刑二小姐毫不客氣白了他一眼。
“都看什麼看,吃飯。”刑老夫人發了話,“小花啊,這飯菜能適應得了不?”
“沒問題,奶奶放心。”
“二丫頭,你盼你大嫂回來多少年了,就不能現在客氣點嗎。”
“我能怎麼客氣,要不是大哥死活放不下他,鬼才懶得理他。”
嚴於拍拍娘子的肩“回來就好,你不也心安嗎?”
刑二小姐眼眶泛紅:“我只是氣他能在那個時候做出那種事。我難受啊。”
“老大的事不說了,還是說說婚禮的事吧,現在總是值得高興的時候。”
刑子歸步伐不快,秦行卻覺得自己難以追上。想當初,在背後追逐的從不是他,而如今,真是風水輪流。
“刑子歸,刑子歸!”
刑子歸站住了,定定的站在他的面前,甚至轉了過來,看著他。
“有事?”刑子歸的聲音太平靜,平靜地就像從未相識,從未相知,從未相戀。就像一個毫不相干的人做出的雲淡風輕的寒暄。
“刑……”簡直就是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