羊脂玉,水色又好,這可是獨一份,才四十三兩。”
花貳立馬啪啪打起了算盤,他一月的月錢是十兩六錢就是一百六錢,四十三兩就是四百三十錢,那就是要他四個月不吃不喝。可最後還是咬了咬牙,掏了自己的腰包。
刑滿貫提起打好的包裹笑說:“那麼貴的簪子,倒是真捨得。”
“要你管。你就一輩子拿破布把頭髮包起吧。”花貳憤憤,想著還是自己用算了。
“倒也沒什麼。”刑滿貫虛看花貳的方向,“你值得更好的東西。”
花貳突然有些鼻酸,故意嗆聲:“那也要有人買啊。我總不能不吃不喝一輩子吧。”
刑滿貫拉他的手緊了緊:“自然不會。”
………
喜宴前兩日,肖曉風塵僕僕的策馬而來。
“哥,隨哥,恭喜。”肖曉神色仍是淡淡,眼底卻淌著笑意。
“二少快些進來,路上也熱了吧。”陳夏開口相請。
肖曉卻沒動作,眉角一提,“隨哥,如今還叫我二少?”
肖競踹了陳夏一腳,陳夏笑笑,趕忙改口:“二弟快請。”
肖曉這才進房,看到秦行一愣。
“秦鏢頭,多日不見。”
其餘幾人聽見這句秦鏢頭都是一愣,花貳甚至笑出聲來,鏢頭和秦美人似乎很不協調。
不過,插曲總是很快過去。是夜,肖競高高興興,蹬了準相公,鑽了肖曉的被窩。
“哥,很高興吧。”肖曉的聲線清冷,卻在此時有了暖意。
“恩,小曉呢?”
“我?”肖曉一頓,“本想著過些日子再說,不過既然問了。我也就不拖沓了。我若是回來,哥能留我一席之地安寢嗎?”
肖競一愣:“齊姑爺不是找到了嗎?這又是怎麼了。”
“所以啊,他回來了,我也就安心了。”肖曉語氣卻有幾分淡淡惆悵。
“他…你…你們…”肖競納了悶,既然回來了,不應該是一家人團聚嗎,怎麼說著說著就要回來。
“別急,別急。”肖曉反過來安慰他,“現在你要做的,是好好準備把自己嫁出去。”
“小曉。”肖競把弟弟摟住,“你願意回來就回來,哥一定養你,氣死齊嘲風。”
“好啊。”肖曉輕拍兄長的背,累了如此久,兄長總算有了依靠。至於自己,也是累了啊。
婚禮的排場並不大,加上兩人都是男子,禮節也未有那樣麻煩,可以說是簡之又簡。
肖競平日幾乎很少著紅衣,看著自己紅豔豔的一身倒還有幾分扭捏。又催又請,才把人帶到堂中。
肖競的氣色比起前段時日好了許多,加上羞赧幾分,還真在那抹清秀上增了不少韻味。陳夏看著肖競終於出來,目色一亮,倒真是押對了寶。
“一拜天地。”
兩人一叩首,對天地起誓,相守不離。
‘哦,那不知肖總管又是到何處逍遙?羅員外家的千金倒是手巧,不知這香囊又添了郎君幾分心思,嗯?’
‘肖隨,你莫要忘了你的身份。’
‘這就不勞東家費心了。’
‘肖隨,多年以來,勞煩你了。’
“二拜高堂。”
兩人二叩首,向血親起誓,白首相依。
‘夏夏,不去羅家。行不行?’
‘東家,這是我的私事。’
‘那個,我…對不起。’
‘想哭就哭吧。’
‘傻子一個。’
‘恩情嚐盡,自尋前程,望君勿相記。’
“夫妻對拜。”陳夏與肖競相對而立,肖競捏著紅綢的手越發加緊。
兩人三叩首,向對方起誓,永結同心。
‘你以為現如今我還會相信嗎?誰知道,是不是你的盤算?故意安排讓我誤以為你動心已久,好讓我對肖家死心塌地,為你拼死拼活。肖競,你倒是絕頂聰明。’
‘夏夏,我是一心一意喜歡你啊……。但是,我不要再喜歡你了。’
‘對不起,是我錯了,是我不應如此對你。要氣要罵,就撒到我身上,快點好起來,我定好好愛你護你,決不負你。好不好,競競。’
‘那換一下吧。換我去緊跟你的腳步,去參與你的人生,去愛惜你。’
‘我不要喜歡你了。’
‘我喜歡你啊。’
“禮成。”不知是誰的淚滴落在紅綢上,暈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