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技巧,將此人渲染成一個收錢辦事的無業遊民,最後的總結,也具有導向性地認為整件“不愛國事件”令有他人煽動。
寧雙喜看到新聞的時候,剛剛才跟關澤如討論完《樓上的聲音》,他趕忙給那邊打電話,沒想到傳出的是關機的提示。又發資訊,結果等到傍晚都沒有得到一句回應。
他生怕梁天意出事,找趙琛要了方圓的電話,結果那邊說今天梁天意放假,人在家裡躺著呢,關機只是為了避開騷擾。
雖然人身安全得到了保證,但眼看著新聞越吵越誇張,看熱度一時半會還下不去,本人又沒法發聲,寧雙喜仍然相當擔心對方的精神狀態。
到了晚上,眼看著黑梁天意的聲音越來越大,從前與他關係不錯的人一時半會都不敢出來替他說話,寧雙喜實在憋不住了,自己發了條支援梁天意的微博。
這條微博只現世了不到三分鐘。
趙琛的電話打來,他才知道自己的微博已經被秒刪。
“你傻啊你!自己說要小心,結果呢?你以為其他人不想幫他?不說別人,他爸媽呢?現在是風頭浪尖上,現在輿論還被那些水軍掌控著,誰攪進去誰就倒黴,就你傻傻地想要螳臂當車……”趙琛氣得不行,絮絮叨叨說了好半天,結果空著的右手再一刷微博,不詳的預感居然實現了。
寧雙喜替梁天意辯解的微博被人截圖,炮火朝他猛攻,一群水軍刷著“精分演多了是不是就開始精分了”的輿論,成功將一群不明真相的群眾從路人刷到轉黑。
眼看著好不容易才打造成二線的藝人被這麼糟蹋,趙琛簡直恨死在後面操縱的黑手了。
一天後,寧雙喜的微博被糟蹋得完全不能看評論。
青年在得知要把賬號交給公司後,讓趙琛等了半小時,最後交出去的,竟然是一片空白的微博。
這個辛辛苦苦打拼了幾年仍然在二線徘徊的演員,始終堅持著自己最後的底線。
而兩天後,他終於接到梁天意用另一個陌生號碼打來的電話。
他仍然在用輕鬆的語氣說著“我沒事”,不管寧雙喜如何詢問,他都很倔強地否認自己在這次事件中受到任何的影響。
哪怕從今天開始所有的活動都要中止。
哪怕他已經拿到了去歐洲的機票。
他的成績,他的地位在此時顯得毫無意義。
最終角力的並不是他和輿論,而是後臺看不見的兩股勢力。此時才算是看明白這一切的梁天意,很想看到寧雙喜。可是他明白,此刻快要壓垮他的負面情緒只會給寧雙喜帶來壓力,而他曾經引以為傲的“支撐對方”的能力,現在已經成了空頭支票。
“你在哪裡?”寧雙喜一直在追問,梁天意逼著方圓不能透露一點訊息,自己就算回去也未必找得到他人,這幾天只能在香港乾著急。
“……你別回來,”梁天意再次拒絕,“關導對紀律要求很嚴格,沒什麼事別亂請假。”
“我他媽能不回來嗎?!你現在的語氣都不對,又什麼都不肯跟我說,請問我還有什麼存在價值?就是一個給你洩慾的玩具而已嗎?”寧雙喜氣得口不擇言。
“如果是就簡單了!”梁天意也升起的怒火,“你來替我出什麼頭?我就算牆倒眾人推,你又能幫到什麼程度?站遠點,保全好自己不行嗎?非得跟我湊到一塊,根本就沒有意義!”
“那請問我對你而言,還有什麼別的意義?”寧雙喜氣笑了。
梁天意抿著嘴,看著自己已經收拾好的行李,深呼吸了幾次,才終於平復下情緒,低聲說:“我只想跟你在一起,光明正大的。已經到了這個位置,還有什麼名利可以吸引我呢?那天我一個人站在舞臺那裡,看著下面,沒有一個人是我非常想要唱歌給他聽的,我突然一點動力都沒有了。”
寧雙喜聽得耳根發燙,差點連電話都不敢繼續聽下去。
“對,我是喜歡音樂,可是唱的歌連我自己都不再喜歡的時候怎麼辦?我就想能有天,你能在我演唱會的第一排,最中央的位置,像以前那樣專心聽我唱歌。”
梁式情話根本沒人能抵擋,更不要說寧雙喜這樣的痴漢。
他蹲在地上,懊惱地揉著自己燙得快要著火的耳朵,又不捨得掛上電話,只能開著擴音,笑著說:“好啊,那我等你。不過啊,我驕傲的大明星,你才出道幾年?就算你父母有再多的朋友圈,你還遠不到可以說‘老子就是王法’的高度,加油吧。所以別那麼快放棄。”
那邊的人聽到他的笑聲,頓了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