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分手後,某白繼續趕路,又一次因為援手,搭上了免費的順風車。
寧站不坐,寧坐不躺的某人,喝著茶,想著今晚的談話,好笑。‘笑什麼呢’瞧著老是這樣子,自娛自樂的某白,自然要適時說說,一個悶瓜碰上一個伯樂,彼此契合,相處就多了心意。
‘銳氣藏於胸,和氣浮於面’‘嗯,有道理’‘不是啦,我覺得你就是這樣的’望向了心裡的標杆。這位語言流利的異族大叔,撲哧,咯咯,‘是嘛,我在小錦的心裡是這樣的呀’咳咳,這話一出,這麼看怎麼覺得像大尾巴狼。
咔噔,車停,跳下車,一看,哇,‘軸斷了’‘能修好嗎’‘將就吧’扯了毛氈子,將車軸的負載向四周分配,除此之外,在中央搭了個懸樑,藉以以一個近似軸代替,那麼結實的主軸咋就斷了,看來還是要大力發展鋼鐵產業。某白心底冒出了新的產業。
皮貨市場,攤販擺開了自家的產業,這邊大叔也亮出了自己的家當,這裡異族人也不少,所以底氣也增加了不少,信心也增加了不少,買賣中尋求個好價錢。皮毛包括:草兔(家兔),獺兔,狐狸,水貂,水貂最好,狐狸次之,獺兔比狐狸差些,草兔最次。
毛色純正而濃豔,色澤明亮而清雅;單色毛,色調均勻,雜色毛,對比分明,斑紋清晰;絨毛細密豐厚,越短越富有彈性。皮薄且多纖維狀皮筋,不易脫毛且耐磨耐用,跟著大叔看著貨品交易,大概它覺得某白這種心無城府的後生,很親切。
‘您要是有些猶豫,不妨再想想,掙錢不易,慎之又慎可理解,物美價廉更是我們大家共同的方向,是吧’呵呵,買主樂了,‘要不您看看這幾張’說著從車上拿過一張皮子,‘您試試’,買主接了過來。
挑剔著,在手中扯了又扯,韌性,抖了抖,柔軟度,摸了摸,光滑度,‘如何’‘不錯,跟這些不分上下’指著剛才猶豫的貨物,‘您再聞聞’友情提示,本來皮子都是有股難聞的味道,懷疑地貼上了鼻子,接觸一剎那,眼亮,又仔細一聞,詫異浮現。
‘機敏的火狐在山野間穿梭,勃勃生機的嫩芽,金秋的收穫,清香淡甜的山花、漿果,這氣味一一記錄在擦過的毛皮上,這一路日曬雨淋都沒能將大森林的棲息掩蓋,所以呢……’想起了路上某白和自己的一段對話,現學現用。
咋回事,路上,天氣本來就是陰晴不定,這沙,這雨,自然嚴重影響了帶來的皮子。某白,不經意地,真是這樣的嗎?‘把咱們的水果放在這皮子上,果子的氣味或許能去去這異味,生薑大蔥不是能去肉腥味,這果子不是也可以嗎’看著打蔫的大叔善意提醒。
嗯?!對呀,我怎麼沒想到,‘你’呵呵,正對上那人一副傻笑。
收回了思緒,繼續‘‘相遇就是有緣,一回生二回熟,您若是想買這些皮子的話,我們可以優惠,只是’‘只是什麼’‘只是這單張的價格可要比這些貴上很多’‘兄弟,你說個價’‘五十兩一張’‘啊!’
‘再打九五折,去個零頭,四十七兩’‘再便宜點’‘一分錢一分貨,這一路我們就只有這些是這樣的,自然想賣個好價,也好交差,是吧’‘這……這樣吧三十兩,我全要了’‘四十兩,不能再少了’‘那這些再便宜點’指了指‘三十兩,不能再少’‘成交’‘錢貨兩訖‘呵呵呵’‘明年多帶一些這樣的成色‘呵呵。
這邊買賣結束。結了錢,又購進一批,抖皮,看,摸,吹,聞,瞧著大叔的動作,某白心道,敢情都超過診病了,望聞問切,人家四診法,這都五行了。
小鎮,歇息。碩大的烤餅、切塊的燉肉、甘冽的土酒、怪異的妝刀,讓初到這裡的過客感受著這裡的與眾不同。‘再走四五天就到咱們地界了’大叔提道,哦,這就好,雖然這些人不是毛子,但還是讓某白心裡怪怪的。
合久必分,分久必合,合有合的道理,分有分的道理,分分合合就是這個道理。
再次面對界碑,‘青山常在,綠水長流,後會有期‘‘嗯,後會有期,再見’某白又一次面臨眼淚的考驗,太感動了,包袱裡又多了一份厚重,哈!
茶樓,‘客官,您要點什麼’眼望著包袱,某白本欲吼道,立刻剋制了,低調,低調,‘一碗素面,一碟火燒,再來個鹹菜拼盤’指著選單最廉價的某個方向,跳動著。‘好嘞,您稍等,很快就來’呵呵‘謝謝‘小二一個激愣,這人好生客氣。
不多時,青白尤佳的麵條,沾著芝麻的火燒,四樣一拼的下飯菜端了上來,某白開動,啊,好餓,不是風捲殘雲,而是慢條斯理,暈倒,可真有吃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