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得哭天搶地的奶貓跑到了熟人的家裡,還大模大樣地佔據了最受寵的寶座。
早知道他就不推掉那幾場研討會了,害得人家偵探社還當他腦子有毛病,花了這麼大筆重金,到頭來懸賞的標的就在門口。
他又喜又憂。
喜的是自己終於找到了最寶貝的貓咪,憂的是,聽師母說,那個凡事兒都不放在心上的小師弟天天含在嘴裡怕化了,捧在手裡怕跌了,估計這麼氣勢洶洶跑過去,人家還不應你呢。
這是你緒方的貓?證據呢?
他越想越心灰意冷,結果一旁的進藤光滿不在乎地說,“這有什麼關係,你教他給你送來不就得了,喏,順便給他過個生日怎樣?”
用這種若無其事的態度說出這個建議的進藤光,真讓塔矢亮哭笑不得。
他們的關係算是如他理解般生疏呢,還是已經熟到足夠不把他的想法考慮在內了呢。
塔矢亮輕輕地嘆了一口氣,把懷中早已不安分的奶貓放在了地上。
不遠處就是淚眼閃亮亮的緒方粑粑,正敞開著懷抱等待著他一手養大的奶貓。
短腿兒幼貓也不負眾望地喵喵地奔了過去——
小毛團兒那叫一個狂奔啊,奔啊——
奔過了頭,直接奔向了沙發。
那隻蹲著一隻黑貓,閉著眼在睡覺。
是感覺到了地面異樣的震動吧,同時間也睜開了雙眼。
碧綠碧綠的雙眸定定地注視著地面上仰著腦袋望著他的奶黃小貓。
頓時喉嚨裡發出了呼嚕呼嚕的聲音,從沙發上一躍而下。
它一爪就撲住了小貓,激動地舔起了它的全身。
進藤光見狀不由驚訝道,“啊呀,它會發出這種聲音啊,怎麼我撓了它半天下巴都沒這個反應呢?”
被晾在一邊石化當場緒方粑粑復原了,怒氣衝衝地地說,“它不高興麼。”
進藤光託下巴,“唔,不高興的是另有其人吧。”
房間裡明顯有人在磨牙。
咪咪叫著的短腿兒貓順從地仰躺在地上,任由黑色的貓咪舔遍了自己全身。
不過當它也如法炮製地舔回去時,發現了一個震驚的事實。
“啊,你的……”
原先那柔順而閃亮的黑色長毛被剪得東突一塊,西凹一點,跟被狗啃得似的亂糟糟。
黑貓也注意到了它的目光,立馬強硬地把它的腦袋撥了過去,用力地舔著它的肚皮。
小貓的肚皮圓圓鼓鼓的,顯然是來的時候就吃飽了,看來它的主人將它照顧的很好呢。
亮貓終於放下心來,又湊上去舔它的小腦袋,舔了一會,畢竟難耐,一口咬住了小貓頸後的皮毛。
想將它翻過身來。
短腿兒貓喵了一聲,以為這是跟它玩兒呢,一個翻身,順勢滾開,爬起來調皮地去咬它的耳朵。
奶貓身子圓圓胖胖,毛都蓬鬆起來,好似湯裡浮著的滾滾一肉圓,黑貓幾次都沒能咬到,有些煩躁地伸爪子去按它。
短腿兒玩上勁頭了,開心地再度反撲。
兩隻貓咪很快打成了一團。
看得出兩隻要好地在玩耍,真正的主人終於鬆了一口氣。
“啊呀,看來亮君將小光照顧得很好呢。”
聽聞的有著同樣顏色額髮的少年不滿了,“憑啥這隻貓要叫我的名字——緒方先生也就罷了,你塔矢亮可是半途撿來的吧?”
且不說前半句話怎麼聽怎麼教人不爽,後半句直接戳中了某人的起爆點。
“什麼叫我是半途撿來的!”果然炸了。
“嘛,就是字面上的意思啊,這隻貓是你撿來的不是嗎?”偏偏某人還能若無其事地面對哥斯拉的怒火。
“如果是問,為什麼要叫它這個名字,是因為這樣叫它才會回應,你明白了吧。”
塔矢亮眼見在場師兄都大有看戲的架勢,只得忍耐著回答了。
可惜某人是絕對絕對不會如他的意的。
“啊咧,不是吧,你看,如果我叫它——緒方。”
短腿兒貓聽到了粑粑的名字,頓時停住了打鬧,睜大了眼睛看著他,“喵?”
緒方:“…………”
塔矢亮:“…………”
“你們師兄弟到底關係差到什麼地方啊,提一下名字會死麼?你看,人家不也還是應了?對吧,緒方老師?”
“喵?”小奶貓給臉地再度應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