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新,一路上受到了不少人的矚目。
他覺得這可不是好事情——特別是對Dan而言。
“風先生?”見風停下腳步,Dan回頭。
“……啊。”
風應了聲,收回目光跟著她往上走去。這幢屋子算是這條街上的一隻巨人了,以前應該是有一定地位的人的家宅。只不過隨著時間衰敗了下來,如今被不同人所佔據。
Dan的腳步徑直朝最裡面走去,絲毫沒有停下的打算。偶有面黃肌瘦的小孩子躲在門邊,看見她走過來後又迅速把門關了起來——雖說那門關了跟沒關似的。走廊上左右開了五六個門,門與門之間的間隔極低——能夠想象到內部面積之小。Dan以前跟養母兩個人就住在這種條件下,現在這麼瘦小也能夠理解了。
況且她有說過,遺傳了母親的病秧子體質。以前肯定不太好過吧。
風心不在焉地想著,偶有心疼浮上腦海。一時間沒有注意面前的人,突然撞了下停下腳步的Dan。還好走的速度不算快,輕輕碰了下就停下了。他低頭看了眼仍舊目視前方的她,叫了聲:“Dan小姐?”
“……”
她沒有回答。
她面上逐漸出現了煩躁的神色,這幅神態跟剛剛談及那個鄰居時極其相似,甚至還夾雜著一些咬牙切齒。風偏頭往旁邊的門扉看了眼,耳邊似乎傳來了Dan說過的不知廉恥的聲音,雖然有所收斂,……嗯,說實話挺尷尬的。
看來那位先生的確在家。風俊臉微紅,想說些什麼轉移注意力:
“那……”
他剛發出一個音,Dan就繼續邁開腳步,踏在地上的聲音聽上去有點恐怖。她大步走到盡頭的窗戶旁——說是窗戶,也不過是被開了個洞的牆壁——在口袋裡掏了掏,掏出幾個硬幣。
然後風就聽到她對下面大聲叫道:
“狗雜種們,上來把倒數第二間房的兩個揍一頓,然後來找我拿五千里拉。”
她手一揮,幾枚硬幣就被撒向空中,隨著重力作用下落。下方似乎有人被砸到了,幾聲咒罵傳了上來。風看著她毫不在意地推開最靠近那個洞的門扉走了進去,苦笑一聲,回頭見那個面上沾滿灰塵的小孩還在偷偷看這邊,朝他安撫似的微微一笑,跟了進去。
Dan卻很奇怪他會跟進來:“那傢伙叫湯姆,就在隔壁,你不去找他?”
“……”風含糊的應了聲,望了望牆壁,“他現在不方便吧。”
“也對。”
她回了一句話後就扭頭不理他了。從床上掀起破舊的毯子一把扔到角落上,把木頭製成的床板一把掀起,下方積澱多年的灰塵隨著她大幅度的動作揚起,讓人不得不捂住口鼻。
她卻沒什麼感覺似的從下方拿起一個佈滿灰塵的小盒子,稍一用力,木板重重地再次砸了下去,又帶起一陣灰塵。
她心情不怎麼好。
“你今天情緒有點差呢,”風把她從漫天灰塵中拉到後面,拍了拍她的發頂,“怎麼了嗎?”
“……可能情緒是有點不穩定。不過不礙事。”
她抬手攔住風的動作,後退了一步。把手上的小盒子放在一旁已經發黴的木桌上時,被桌上擺放著的另一個小盒子吸引去了注意力。
牆的對面突然傳來幾個人的吼聲,風估摸著是Dan剛剛喊的那些人跑上來了,正在毆打那位湯姆先生——Dan小姐做事一向有自己的理由,自己也不太好插手,就那樣放著吧。
嗯,就那樣放著吧。
風在心裡重複了一遍,就算被對方甩開了手,也絲毫不見尷尬地收了回來。他走到Dan身邊看著那兩個小盒子,一個破破爛爛的是她剛剛從床底下拿出來的、她手指一抹就變得漆黑了。另一個看起來十分昂貴的正方體盒子跟它有著天壤之別,表面鑲著幾顆小小的鑽石,黑白設計極具簡約感,卻又不讓人覺得單調。
“裡面裝著什麼?”
和著背景女人的尖叫聲與拳腳相接的音效——風彷彿什麼都沒聽見一般,垂首看著Dan的側臉,問道。
“……”她開啟破舊的那個盒子,裡面是一個戒指。
“……”
風的微笑一僵。難道是訂婚戒指?
“……這是父親送給母親的,他以前常戴的黑手黨指環。聽說在黑手黨中很有名,具體的我也不清楚。”她把指環從盒子裡拿起來,順手把盒子從窗戶丟掉了。可惜指環的尺度略大,本來就比平常人要瘦的她就連大拇指都戴不上,“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