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的異種越來越沒有職業道德了,隨便化個妝就上陣,而且怎麼到處都是花?”
“這也是我想說的問題。”喻文州把手籠進斗篷的袖子,“遺蹟X型的過往檔案裡沒有任何關於幻象和花的記錄,我們得做好最壞的打算,也就是它們和遺蹟當年吞噬的最後一個人有關係。由於他的存在,異種的形態發生了一些改變。”
“我真不願意往這個方向猜。”葉修說,“某些人可又該傷心了。”
“是好兆頭也說不定。”韓文清忽然道,“至少他還在影響著這個裂縫,足以證明他沒在當年消失。”
“還沒必要想太多,這只是個猜測。”喻文州衝還在玩石盤的黃少天招了下手,“現在其他人都還……”
一聲比剛才更劇烈的剎車音從空中響起,所有人都沒弄清楚為什麼一把掃帚會發出這種動靜——王傑希懸停在空中,但他後面搭載的一人一鳥都因為沒有繫好安全帶的緣故,從掃帚柄上飛了出去。肖時欽用某種黑科技彈射裝置把自己在地上擺穩了,那隻鳥卻沒那麼幸運,頭上腳下翻了好幾個跟斗,撲倒在目瞪口呆的黃少天腳下。
“晚餐?”黃少天拎起那隻鳥。
“裂縫裡的東西不要亂吃。”喻文州不動聲色地把鳥拿過來,瞧了一眼王傑希:“我看這回是真的了。”
“我看也是,”葉修點頭,“帶著鳥呢。”
王傑希嚴肅地看著他們:“你們在說什麼?”
“你到底是什麼東西?”張佳樂微微喘著氣問。
少年撇過頭,一副不太想理人的模樣。其實制服這個版本的自己沒花費張佳樂什麼力氣,但是他就是有點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少年被他一腳踩翻在溫室的角落中,旁邊全都是花盆碎片、淌著水的灌溉管還有泥土塊,簡直就是校園暴力現場。
“我就是你啊。”少年冷冰冰地說。
“哦很好,不過別給我擺什麼哲學命題。”張佳樂用槍敲了敲他的頭,“我可沒練過身外化身,你是裂縫變出來的,還是異種?”
少年看了他一眼,不說話了。張佳樂無法控制自己怪異的感覺,眼前這個人跟當年的自己實在太像了,從動作到神態都惟妙惟肖,正因為他非常瞭解自己,才覺得這種事情格外讓人心生寒意。
他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