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這很好理解,安逸生活是人生保障。”
“你也這麼覺得?”
“不。”喻文州聳肩,“這個社會該有所改變,但被侵略戰爭改變是另外一回事。”
“你猜怎麼的,我覺得你說的對。”年輕的客人看著自己的手,“我是軍校生,曾經是;我花了許多年學習駕駛空艇以及把它們打下來,希望畢業之後加入軍隊,從沒想過去做些什麼別的。但你知道現在軍校是什麼樣子——我願意為之而戰的是我的國家,不是聯合軍這種見鬼的玩意。”
他抓起杯子喝了一口酒,然後咳嗽起來。
喻文州猶豫片刻,拍了拍對方的後背。“我們總是可以做些什麼。”他說。
他伸出一隻手:“我叫喻文州,是個肄業工程師。”
對方看著他,酒精帶來的刺激好像還殘留在他的面孔上,不過他的眼睛很亮,手也非常溫暖。
“黃少天。”他說,“我叫黃少天。”
2。 二月十四日
“往年,這可都是街上被女孩子和玫瑰花塞滿的日子。”黃少天坐在一桶燃油上,鞋跟晃晃悠悠地磕著塑膠容器的邊緣,“現在可好,我們要在這個舊工廠裡過節啦——不過你這個基地真是太棒了!那個帳篷後面是什麼?”
“過來,你可以自己看看。”喻文州拎著一卷電線,微笑著說。
黃少天從油桶上跳下來,兩步跑到由篷布草草遮蓋著的東西前面。他們現在位於一個破舊的廠房裡,城市周圍這種地方太多了,聯合軍暫時沒來得及把它們一一清掃;事實上,如今待在這種地方的大部分都是流浪者和逃犯,可喻文州的這個秘密基地裡顯然藏著更加有趣的東西。
篷布被扯落下來,裡面的東西讓來訪者屏住了呼吸。
擺在廠房中央的是一部未完成的小型空艇——大概是出自東拼西湊的私人制造,但已經能看出大半雛形,設計者應該對它的完成狀態很有信心,各種各樣的搭載武器排列在主體的周圍,好像隨時都可以安裝上去。
“它真美。”黃少天著迷地說。他撫摸著那沒塗漆的光滑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