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午。”蔣函沉默了幾秒後戳戳我。
“怎麼了?”我很欣慰的看向他,“終於明白了?”
“是明白了一些東西……不過不是你教我的那些。”
“那是什麼?”
“我懷疑……”他咬住大拇指甲,一副若有所思的樣子,“你過去……是不是在這所醫院西面那棟樓裡住過?”
“沒有啊……”我一頭霧水,“你怎麼想起來問這個?”
可能是因為我們說話的聲音偏大了些,走在前面的陳霖突然滯住了腳步,眯起眼睛很柔和的笑了笑,告訴我:
“那是神經科。”
“對,”蔣函指指我的頭,“可以治治這裡的病。”
“……”我忽然想揍他一頓。
“以前沒去過也沒關係,不過以後推薦你去看看。”蔣函繼續挖苦我。
“先別胡扯了,”陳霖用手抹了抹眼鏡片上的水珠,“你們有沒有和咱們這些人中一個叫梁黎的搭過話?”
“梁黎?”我皺皺眉頭,“這個名字挺熟的……咱們中有叫這個的?”
“嗯,一個女的,不怎麼愛說話,經常蜷在一個角落裡。”
“她啊!”我印象深了些,不就是我去主動搭話的那個姑娘嘛,“想起來了,是不是看起來少言寡語的?”
“對!就是她!你有印象?”
“當然有啊,等等……你這麼著急幹什麼?”我看他這副樣子怪好玩的,忍不住調侃他,“你不會看上她了吧?那姑娘看起來心眼不少,小心思也挺多,把你玩的團團轉也足矣了。”
“別瞎扯,”陳霖很著急的樣子,停下了腳步,“你認識她?”
“算是吧……”我揉揉鼻子,“不過不熟。”
“哦,那就去看看吧,”陳霖和我並肩走著,“你覺得她那個人怎麼樣?”
“梁黎?”我仔細想了想,“湊合吧……我不是說了嗎,我跟她不熟。”
“你有沒有感覺她神神秘秘、鬼鬼祟祟的?”
“沒有吧……”我還沒說完,蔣函就搶過去話。
“怎麼沒有!明顯的很!”
“蔣函!”我呵斥住他,轉過身去皺起眉頭問陳霖,“這是什麼意思?她怎麼了?”
“別衝蔣函吼,他說的沒錯,”陳霖面向我,“倒是你,也太遲鈍了吧……我一直以為你心眼不少呢,或者說……你早就發現了,只是不願意跟我們交流?”
我沒時間聽他胡說:“到底怎麼回事!啊?”萬一以她為線索能發現些什麼,那可關係到我們這些人的生死問題。蔣函先不提,他一向很天真很幼稚而且年齡也真的不算大,但陳霖怎麼看也有三十好幾的人了,而且腦子似乎也不比別人慢,怎麼會沒想到這個,而且還有工夫跟我扯皮。
“其實……真沒什麼,”他笑著聳聳肩,“你還真是神經過敏,我隨口說兩句,你還認真上了。不過話說回來,我真的……認為那個女的很怪——這可是真心話,不過現在看來也問不了她什麼了,已經出事了。”
我抹了一把隨著頭髮流下來的雨水。透過溟濛的水汽看見了一群人單單看見那一頭溼透了的長卷發就可以辨認出那是鄭淑怡,她似乎很焦躁,在滂沱大雨中喊著什麼,但這聲音都被大雨聲遮了下去,她說的話我一句也沒有聽清。
“怎麼了?”我跑了過去,指指旁邊的牆,不算太高,但想要翻上去似乎也不容易,“試試吧!可以搭個人梯!”我大老遠就看見了那道牆,興奮使我變得很不理智,把陳霖告訴我的“出事了”忘得一乾二淨,一心只想著怎麼離開這個鬼地方。
我憑藉著牆上凹凸不平的磚塊爬上去一半,餘明磊一把扯住我的腿,把我拽了下來:“別上去!”
我一下子跌倒在地上,腦袋磕在了地面的小石頭上,很痛:“為什麼?”我呲著牙揉揉腦袋,爬起來問他。
餘明磊看了鄭淑怡一眼,鄭淑怡拉我站起來:“你也不是不可以上去看看,但是先別輕易翻下去。”
鄭淑怡說完這些話又立刻搖搖頭,按住了我:“算了,還是別上去了,我待會兒跟你解釋,已經……有人下去了。”
“誰?他下去了!”我急匆匆的推開鄭淑怡,“那為什麼不讓我下去!為什麼!”
“沒有說不讓你離開這裡,我們不就是為了出去嗎?上牆看看可以,但跳下去就算了。”餘明磊無可奈何地攤開手,“去吧,待會兒再給你解釋為什麼不讓你跳下去。”
我用手扒住了牆面凸出